“出来!”
从前说她身遭暗藏高手护卫那都是诳傻书生的,郑宝郁出行确实有仆从跟随,但不代表这次也有。
然而从那破陋的大门处现身之人,却令郑宝郁怔住。
纵然装束低调,但那一身矜贵的气度,与这三教九流之地形成截然不同的两般境地。
其实不只是他,国公府出身的郑宝郁,举手投足的那份雅然,会令前来搭话的大婶下意识用敬语尊称,会令院子里素爱捣蛋的小顽童们望而怯步,这样的她何尝不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尽管不识眼前男子是何身份,但已经令搭话的婶子更加诚惶诚恐,半点不敢多待片刻,识趣地避回自个屋里去了。
不光是她,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子如作鸟兽散,突然变得诡静异常。
“这样出行很危险。”太子却像是浑无所觉,向郑宝郁伸出手,“跟我一起回去吧。”
郑宝郁无视太子伸出来的那只手,几步擦肩从他身边越过,但还没跨过那道门槛,突然听见身后人说:“我知道那个人在哪。”
“你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郑宝郁伫足忍了忍,调转头道:“逼走虞书生的人是不是你?”
太子顿声:“不是我。”
郑宝郁握紧双手:“带我去见他。”
虞鸿舟搬出四合院以后辗转换了几个地方。虽说不幸被断了财路,但入京这段时间倒卖花草也算攒了笔小钱,这些年多少积蓄还是有的,倒不至于贫困潦倒揭不开锅。
只是坐吃山空不是个法儿,京地物价太贵,若是长久不事生产,怕是很快荷包就能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