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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清认出她是皇后身边的宫仆:“可是姑母有何吩咐?”

“您快随奴婢走吧,五小姐在金荷榭出事了!”

闻言,不仅穆清清脸色大变,就连沈南霜亦为之愕然。

穆清清赶到金荷榭时,里面传来阵阵啼哭。甫一踏进水榭楼阁,入眼就是衣衫凌乱的穆盈盈寻死觅活,简姑姑与其他宫女不慎没拉住,险些被她一脑袋撞向柱子,还是穆清清正好站得近,用身体帮她挡下的。

穆清清被撞得七荤八素,也顾不上肚子生疼,拼力拽住穆盈盈的两只胳膊,方使手忙脚乱的简姑姑与其他宫女得以将她制服。

“皇后娘娘,就算这是你娘家人,做错了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正与皇后僵持不下的贤妃根本不关心穆盈盈是死是活:“小小年纪不知廉耻,竟敢算计到皇子头上?让太医来说,看她到底给我儿喂了什么药?!”

穆清清这才注意到角落一张软榻中歪倚着不知是醒是昏的裸身男子,太医正在为他施针,纵然看不清脸,也已经明白究竟是哪位皇子。

这位太医刚给吴三小姐看完伤,前脚还没迈出皇后凤宫,后脚又被招回来,忙得前额全是冷汗,看看两边都不能得罪,也不晓得当不当说。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穆盈盈伏在穆清清怀里痛哭,“我一进门他就突然朝我扑来,我根本就挣脱不开呜呜……”

穆清清心下咯噔,来时听说穆盈盈在金荷榭出事,她就担心会不会与书里情节有何关联。哪里想到她阻止了吴三小姐去金荷榭,这段情节却发生在了穆盈盈和五皇子身上!

“这就奇了,好端端的樱花不赏,你偏独自跑到这种地方,说没有什么居心谁信?”见她一口一个无辜,贤妃岂能让她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我儿若不是被人下药迷了心智,岂会干出这等发昏之事?这里就你们俩,除了你还会有谁给他下药?”

照说金荷榭离赏樱的地方确实有段距离,穆盈盈独自一人跑到金荷榭确实可疑。更何况太医已经诊出五皇子确是被人下了春|药,皇后再是有心想帮自家人,也得看穆盈盈是否真的无辜:“盈盈,你实话告诉姑母,为什么要单独一人跑到金荷榭来?”

穆盈盈噙着泪水:“我、我是听宫人提到有皇子在金荷榭,以为是四皇子离宴之后去了那里……可我没想到会是五皇子、我真没有下药啊……”

“可算真相大白了。”贤妃一听直冷笑:“敢情我儿才是最无辜的,无端替人遭了罪过。”

不管穆盈盈如何自辩她没有下药,可她这番话一出,就连有心要帮她的皇后也沉默了。眼见穆盈盈百口莫辩,穆清清面若金纸,搂住穆盈盈的手不自觉收紧:“不是的。”

众人目光聚在她的身上,皇后瞥过穆清清惨无血色的脸庞,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口形上,双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