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吴月盈伸出双手,在穆清清试图反抗之前强行固住她的双肩:“你早知道我的谋划,却故意秘而不宣,然后引走太子,把五皇子算计到与你关系不睦的家中妹妹头上。即便东窗事发,背锅的人也只会是我,而你依旧是端方清高的穆二小姐,什么事也不会有!”
穆清清被她箍得生疼,不得不抓住她的双腕减轻力道:“不是我,我不知道五皇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而且盈盈也不是我引去的!”
“不是你便是郑宝郁!”吴月盈眼里满是憎意,“我知你俩关系极近,或许是她出的主意,又或许是你向她献媚,再铲除关系不睦的妹妹,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穆清清被她眼里的怨怼所惊,不得不喝止道:“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好在吴月盈尚未完全失去理智,她松开双手,虚虚坐回对座:“满以为放手一博能够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终究我还是赌输了。”
她抚着额眉,掩着苍白的脸庞:“满盘皆输。”
穆清清背贴厢壁,满心战栗在听见吴月盈痛苦低泣时复杂无比:“我之所以会在山石圃园拦着你,只是因为我在无意中得知了你的计划。我不想让你接近太子,所以才会拼命想要阻止你。整件事郁姐姐毫不知情,为什么五皇子和盈盈会出现在金荷榭,我比你更想知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
吴月盈噙着未能拭去的泪珠,抬起讥讽的目光:“时至今日我才发现穆二小姐真不简单,装成无辜的模样,做着最狠毒的事。”
“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穆清清蹙眉,一道呼唤隔着车厢响了起来:“清清?”
“清清哪里去了?”
原来是郑宝郁久未见人,到处与人询问她的去向。吴月盈也听见了,她抹去眼泪,冷声道:“下车。”
“正如你让启京带回来的那句话,从前你我不曾有太多交集,待我日后离京,更不可能再有。”
穆清清听见郑宝郁从首饰铺子转向隔壁的胭脂铺,攥紧手中袖袂:“既然明知你我不会再有交集,何必非要在此拦我?”
吴月盈抹泪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