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想去上学,你让我赖几天课不成么?”
穆清清见他翘课也翘得理直气壮,没忍住念他两句,就算皮再糙肉再厚,父兄知道还是要抽条子的。
可惜穆云凌素来好了伤疤忘了疼,抽完条子又是一条好汉。
姐弟难得心平气和,絮絮叨叨说着家常,沿着廊道施施而行。
“其实就算姑母跟祖母真想把穆盈盈许给四哥,四哥准也不答应。”穆云凌双手抱着后脑勺,仰头望天,“四哥那么喜欢你。”
“怎么说?”穆清清不禁多看他一眼。穆云凌应该是不知道她俩私下的关系吧,怎就敢如此笃定?
“当然啦,他送了那么大一车的礼。”穆云凌夸张地比手划脚,“家里人手一份,往你院子里运的有这么多这么夸张……而且他还帮祖母找神医,现在家里人人都夸他好,就连我上学的博文馆先生都夸他天纵英才、神勇无双。听说馆长还打算请他来给我们授课呢!”
穆云凌偷瞄她:“其实四哥挺好的,比姓裴的好多了。”
穆清清舒眉:“你说的对。”
“是吧?你也觉得对吧?”见她没有因为提到裴成绎就黯然失色,穆云凌立刻眉开眼笑:“当然,你也比穆盈盈好上千百倍不止。”
“而且那个臭丫头打小性格就坏透了,亏她以前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敢有脸喜欢人家,换我我也不跟她好!”
穆清清步伐微顿:“小时候怎么了?”
郑国公夫人被女儿气了几天,眼见她闷头关在房里不出门,心疼归心疼,可也没忘丈夫耳提面命,想方设法劝她收心。
于是这日借口带她上平安寺求平安,实则是托请寺里的老方丈帮忙给她开解洗脑。郑宝郁一惯虔诚,菩萨佛祖在上,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在前,硬是把她磨得没脾气,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老方丈本已隔绝红尘,国公夫人这出属于有点难为人。亏得老方丈好脾气,给郑宝郁普了下万物缘法,倒是把她心中躁郁给抚平些许。
郑宝郁颓坐蒲团,面容麻木:“也许母亲说的对,是我矫情。明知太子身居其位,却仍旧抱持不该有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