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得就连她都有些不适应,郑宝郁严重怀疑:“他该不会真的早有图谋,不然怎么可能连聘礼都准备得这么快?我可警告你,就算要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他要娶也得风风光光才能把你娶走,绝对不能太委屈自己。”
穆清清心宽道:“没事,我的嫁衣还没做好呢,他就是再快也得等我把嫁衣缝好才行。”
郑宝郁瞅她手里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凤鸾龙鳞没绣好,思来想去,坐在她旁边的位置道:“要不然我帮忙做一部分?”
穆清清讶然:“你不是不想我这么快嫁么?”
郑宝郁撇嘴:“虽然我不喜欢毅王这么猴急的性子,可既然是你自己喜欢的,我当然希望你们有情人早成眷属。”
穆清清莞尔:“郁姐姐对我真好。”
郑宝郁舒眉,一边商量哪部分帮她绣一边道:“我可能就没那么快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现在过过手瘾也好。”
穆清清闻声一顿,神情复杂地看向她。
“那日我把太子狠狠数落一顿,”郑宝郁回以一笑,淡然把那天的事与穆清清说了,“我看他气冲冲走了,估计心里都快气死了,想必日后也不可能娶我这样的女人作太子妃罢。”
穆清清没想到郑宝郁把话说得这么绝:“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肯这么低声下气地讨饶,也许这已经是他作出转变的第一步了呢?”
至少换作从前穆清清是绝对想象不了这样的太子的。
郑宝郁陷入沉默,摇头:“平安寺的老方丈曾与我说过,正因我心中有爱,才会无时无刻陷于忧怖之中。”
“可这样真是太累了,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我已经不想去等他转变了。”
只有离于爱者,才能无忧且无怖。
穆清清定定看着她:“郁姐姐已经不喜欢太子殿下了么?”
郑宝郁没有回答,却露出释然的笑。
彼时穆清清还不知道,就仿佛是在向旧日的爱情作道别一般,郑国公府里的那池鸢尾花已经被一株株郁金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