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由衷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赵弈回首静静盯着他,微眯双眼:“清清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裴成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赵弈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回答。”
裴成绎一时哑然,垂首低语:“二小姐很好,无论哪一方面都比南霜好。”
听赵弈啧声,裴成绎也明白自己说多都是废话:“虽然现在说这种话并不合适,但我也曾想过好好爱她。”
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初见穆清清那一眼的惊艳与心悸。少年青涩的春|心萌动何等炽烈,裴成绎也曾无比渴望能够拥有她。
“可她并不懂的情为何物。”
事与愿违的是,无论他如何尝试,穆清清却像一潭死水,石头扔下去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从未能够给予他想要的回应。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令裴成绎怀疑自我,他开始怨怪与羞恼,心灰意冷、力不从心。所以当沈南霜出现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可以不必再坚持下去。
裴成绎苦笑:“我努力过,但还是不行。”
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曾经他可盼而不可得的人,裴成绎轻易得到却不好好珍惜,自己不够努力还怪起别人不给回应。赵弈冷笑:“对,是你不行。”
早知裴成绎竟是个轻易就会龟缩的男人,当年他就应该先伸一脚把这男人踹出去。
明明清清那么好哄,只要肯付出真心,她都能看得见。经年累月的守候,没有人比他更有耐心。他有足够的耐心一点点磨,一天不成就一年,一年不成就十年,十年不成就一辈子。
上辈子不敢逾越雷池的他就是个傻子。
竟把清清交给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