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上辈子做了两年奴才,倒是不怕吃苦的,作为一个下乡的插队知青,梁乐算得上是条件不错的了。来的时候家里给了点钱,塞给村长倒单独得了个不算太破的边角小屋子。再加上原来的司向阳还算轻快,来了这里一年,每天都是十个工分挣满的,吃喝拉撒什么的倒也没少着。在条件艰苦的小山村里,一天还是能吃上两碗大米饭的。
梁乐整天就是上山拣狗屎牛粪,下地掰苞米土豆,成天忙的脚不沾地还得四处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有本事,个子高大,还有钱的男人。好在梁乐家有个大两岁的姐姐,说着是给姐姐找个合适的对象,才有着接口去问这些。
可这一圈下来,满村子别说长得好看的了。就连个子高的都没几个。梁乐也都不死心的挨个去瞧了瞧,好家伙,一个比一个丑。
梁乐一筹莫展干完农活已经是旁晚了,趁着还有些日光,准备上隔壁村去问问。还没出村子呢,就瞧见村口牛圈外面围了不少人。梁乐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拦了个刚从那边过来的女同志就问了问。
“牛圈那边是怎么了?”
“欸,早上王大婶家的小子准备牵牛去放,结果在牛圈的草堆里瞧见了虎妞家的大栓坐在里面哭,那虎妞就在牛棚里,上吊了。”
“什么?上吊!?”
“是啊!我是没看见人,据说舌头得拉了半尺长,七窍流血,死得冤枉的很。她那娃娃就坐在旁边的草堆上,哇哇哭。”
“虎妞我没记错的话,不是生产队副队长李全有的媳妇吗?他们家日子这么好过,怎么就上吊了呢?”
“你是不知道,李全有是第一批下乡的知青,本事大着呢,北京城里上过大学的高材生,听说家里也是有钱的,上个月,他家里找了不少关系,把人给弄回去了,这李全有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的时候都说要回来接这母子两的,可谁知道,前两天来信了。说这李全有出国了。还是同家里安排的新媳妇出的国。这不明摆着,这母子两被丢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