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道的疤痕像是抽在他心上一样,过去的几百年,都是将自己往死里虐,可这一世两个人似乎都不好过。
保姆早就将被窝里用暖袋弄得暖和了。也没有故渊合适的衣服,梁乐一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弄到床上裹了个严严实实。
医生到的时候,故渊的体温几乎都恢复正常了。只是耳朵手上腿上多了不少冻伤。这次倒换成梁乐来给故渊涂药了。
摸着故渊膝盖上那层厚厚的茧,梁乐算是知道了故渊为什么这么能跪了。这么厚的一层茧,拿得磨破了多少次才能形成的啊。他想都不敢想故渊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望着那张英气逼人的连,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这张脸下面的身体受了这么大的苦。梁乐就这么坐在床边守了一夜,故渊醒来的时候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司向阳,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他就知道,爸爸是个心软的人。只要自己肯等,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
故渊缓缓的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这一动梁乐也醒了。两个人相互看着,谁也没说话。梁乐站起身来就要往楼下去。故渊慌张的拉住了梁乐的手腕。奇迹的是梁乐没有甩开,而是耐心的说着。
“我下去给你拿汤。躺好,别冷着了。”
故渊听话的送开了,老老实实的躺进了被子里等着。
梁乐再上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套保姆刚买回来洗好烤干的睡衣。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浓汤。
“衣服穿上,再吃点儿东西吧。”梁乐将衣服递给了故渊,故渊伸出手来去接。梁乐又看到了手上那些烟头和鞭子的痕迹。目光闪烁,连带着手也颤抖了。故渊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
从前他很害怕别人看到他身体上的痕迹,可现在这些痕迹似乎有了心的用处。他算是了解司向阳了,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了。
“嘶!”
“怎么了?”
“肩膀抬不起来。可能是旧伤复发了。”说着故渊还故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露出了有些吓人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揉了揉右边的肩膀。、
梁乐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一道及其深的疤痕就在肩膀上。下意识的就伸手去帮忙,小心翼翼的帮故渊穿着衣服。一颗一颗的扣着口子的时候,又一寸一寸的将这些伤痕看了个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全有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