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北没有理会他惊恐的表情,直接道:“今天会议取消,还有今天所有的行程也都帮我一并取消了,我要回去一趟。”
说罢,悸北穿上外套,推开人出门而去。
助理茫然了一会,目光僵硬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停留在4的字数上,这还没到下班时间吧,以前就算悸北再怎么着急回去,一般也会等到事情处理完才回去。
助理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行程表,内心凉了半截,boss走得痛快,他一点不痛快,不过相较之下,他还是宁愿悸北现在离开,要不然全公司都得遭殃,最后惨的还是自己。
悸北离开公司,便直接开车回了宅子,回到宅子后,毫无意外便是看到俞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悄悄地发呆,请来的乐队也已经走了。
俞初看到悸北那一刻,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门外的天空,此时天空的太阳还艳阳高照,他不禁面露疑惑,“你回来了?”
悸北看了一眼他,平静地‘嗯’了一声,把外套丢在了一边,在俞初一旁坐了下来。
“这个时间,你不是在上班吗?”俞初用屁股蹭了过去,伸手帮人解开领带。
“想回来就回来了。”
“哦,”俞初乖巧地点了点头,今天早上的领带不是他打的,是很常见的双结温莎结,打结的手法也很标准,不会像他以前那样会打得乱七八糟的死结,所以三两下,就解开了。
他把领带叠好放一旁之后,拿了个枕头抱着,等着悸北下一步的命令。悸北性子冷,在家的时候,和以前一样,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开口挑他的刺或者开口命令他,其他的时间则是很安静地坐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情,不理会他,只不过以前发号施令的都是他,俞初从鼻腔哼了两声。
悸北侧过眸子看人,“伸出手来。”
俞初闻声,乖巧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人面前。
俞初的手很白,宛如白玉,握在手中也是冰凉冰凉的,大概他的手和他人一样娇气,就算天气再怎么热,他的双手也是如玉一般冰凉。手掌心上还有一层薄薄地茧,不仔细看,都看不见,而且并不破坏这双手的美感,摸上去也是软软的,并不硬。
与他俞初不同的是,悸北的手是热的,除了一开始见面时,因为长得瘦瘦弱弱,手心是凉的,其他时间都是热的,触碰的时候,很舒服。
以前冬天的时候,俞初最喜欢让悸北握着他的双手取暖了,一开始,估计是有些不愿的,脸色都很臭,不过在他说要解雇他母亲的威胁之下,还是伸出手帮他取暖。
见他只光顾一只手,俞初把另一只手递了过去,“你再摸摸我这只手。”
“…”
悸北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放下了俞初的手,面无表情道:“去弹琴给我听。”
“哦,”没得安抚,反而还被命令,俞初轻哼一声,站了起来。
果然没安好心。
琴房在二楼,然而俞初走了两步,停住了,回头看,见人还站在原地,“钢琴不在大厅,在二楼。”
意思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楼。
“嗯。”悸北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