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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俞初又一个人乖乖地待在了别墅,悸北也继续去上班了,很显然悸北没有把昨晚自己的请求放在心上,诺大的大厅里,空荡荡地,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俞初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腕,手腕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电子手环,显眼的红色光芒布满了手环戴屏幕,显示他和悸北的距离已经超过不止一千米远了。
他估计又要一个人在别墅里待好长一段时间了,昨天悸北好像彻彻底底的生气了,而不是平常的小打小闹。
俞初放下手盖住了眼睛,想起昨晚悸北质问自己的话,嘴里不禁喃喃道:他扮演的角色是哪个,这有区别吗,现在的他又乖巧又听话,不是挺讨喜的吗。
耀眼的日光被遮去,迷迷糊糊中,俞初的意识沉了下去,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他揉了揉有些因为睡太久有些头痛的脑子。
他坐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到大门前,搬了一个小凳子和保安聊天。
许是睡了太久,俞初的嘴巴都是干巴巴的,张叔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了俞初,看着满脸疲惫的他,疑惑道:“小少爷昨天去玩什么了?昨天不是挺高兴的吗,今天怎么看起来又不高兴了。”
“参加了一个宴会,吃了好吃的东西,”俞初肘部顶在膝盖上,双手托腮,埋怨道:“但是带回来的酒,全部都被悸北藏起来了,一瓶都不给我,很过分,甚至都不准我碰,明明是我要来的酒。”
张叔:“…”
这是你一个身为包养的小情人应该说出来的话吗,张口就埋怨自己的金主,不怕被抛弃吗。
“也可能悸总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呢,毕竟你年龄还小,还是少碰酒为好。”
“我今年十八了,他就是馋我的酒,自己又拉不下脸去朝别人要,所以只能来抢我的酒了,欺软怕硬。”俞初认真道。
张叔:“…”
“那我给你出去买一点酒给你解解馋?”
“算了,我碰了,他又该说我不听话了。”
张叔:“…”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昨晚俞初给的手表,他把手表递给了初俞,“小少爷你把手表拿回去吧,这么名贵的手表,戴在我身上,也只是平白浪费了一块好表。”
“没事,说送你就送你了,不喜欢戴着,你可以去拿手表去卖了也行。”
张叔:“…”
“小少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肆意挥悸总的钱,虽然现在看起来挺宠你的,但万一有一天他翻起旧账,将你扫地出门,不要你怎么办?”
“还有这好事?”俞初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他就恹了下去,“不行啊,悸北手下的资产太多了,他不让我买房买车,飞机更加不许我买,我花不完。”
悸北身为剧情中的男主,全国首富这个名头必不可少,他离开的时候,百悦集团还在蒸蒸日上,他也大概能知道账户里还有多少资产,就算每天躺在家里不挣钱,光花利息他都可能都花不完。
张叔:“??”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狐疑地看着俞初,有点不太确定道:“小少爷,你是悸总的私生儿子吧?”
不仅连喝酒这种小事都管,而且还这么随意给钱给俞初挥霍,这只有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才会这么认真吧。
俞初愣住了,随即大声地笑了起来,悸北现在差不多三十岁,平白地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如果悸北年龄再大个几年,做他爸爸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俞初大笑,张叔也反应过来,就算悸总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太可能十二岁就有孩子。
没有意外,俞初一连在别墅里待了好几天,没有再出去过,八月的尾巴也悄悄过去,九月的北城早上已经变得有些凉了。
开学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天,甚至隔壁a大军训都快结束了,悸北也没有提出过要送俞初去上课。
俞初脑袋耸拉着给悸北整理衣服,看着西装革履比他高一大截的悸北,可能最近有些忙,悸北的头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理了,额头的碎发都盖住了眉毛,继续往眼睛下面延展下去,因为俞初最近两天都没有给他刮下巴,悸北的下巴也长出了点点胡茬,看起来老了几岁。
俞初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那天张叔和他说的那句话,“你是悸总的私生子吧?”
俞初笑出了声。
悸北疑惑地看人,“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是吗,看起来你在别墅里过得挺愉快的,我以后就不用带你出去了。”
俞初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顶着悸北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的目光下,帮人穿好衣服,在悸北临走之际,他做了一个和以前没有过的动作,双手张开,当着悸北震惊的眼神下,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声在他的背后嘟囔了一声:“爸爸。”
八月底的早晨,阳光已经洒满了每一个太阳能照到的角落,在阳光的背后,留下一片阴影,俞初逆着光看去,可以看到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背在阳光之后,变得僵硬了下来,最后和阴影融为一起。
“你又在做什么?”悸北的声音有几分低沉,像那种早晨还未开过嗓子一样。
俞初仰起头,拨了两下他的领带,一脸乖巧道:“在做我的本职工作吖,每次主人离家的时候,金丝雀不都是要给一个亲亲拥抱吗。”
闻声,悸北盯着眼前坏笑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色彩,但他很快便垂下眼帘,将眼底的微妙的怪异收回眼底,他的外套还沾染着少年的气息,他声音往下压了压,“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声音顿了顿,“等军训结束,我再让司机送你去上课。”
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