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的声音传来,对于俞初的回答,悸北的神色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时,腿上已经响起平缓的呼吸声,随着人的胸腔微微起伏,他的腿也轻颤了一下,悸北的眸色暗了几分,声音哑了哑对司机道:“车开慢点,把空调调高。”
“好的。”
等温度调高之后,感觉到俞初又不停地往他身上钻,悸北摸了摸他的手臂,感觉有点凉,他解开外套,披在了俞初的身上,顺便把遮住脸的长发,帮人撩到身后,侧脸精致的线条露了出来,悸北眸色微暗。
像是扔下一个炸弹在他心里,然后就拍拍屁股转身走人,留他一个人在原地里打转,无情又绝情。
副驾驶上的容温韦一直有在注意两人的动作,看着悸北熟练的动作,目光一时不知道该是震惊,还是疑惑。
震惊的是,悸北这熟练的动作很明显是已经习惯了,像是和俞初相处了很多年,已经习惯了照顾俞初的一举一动。
而他疑惑的是,俞初不是他圈养的金丝雀吗,这两天以他旁观的角度来说,悸北对俞初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总是冷冰冰的,有时候俞初在一旁说了很久,悸北才会回一句话,而且总是让俞初做这做那的,现在为什么变成他照顾俞初了?
悸北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昏暗的灯光下,容温韦在悸北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隐隐约约中,看出了一丝的温柔之色,他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词,“他是你的童养媳吧?”
悸北抬起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应该说,他是俞初的童养夫才对,还是被抛弃的那个。
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十五岁遇见了俞初,那时候的俞初,总是娇里娇气地命令着他做这做那,陪他吃饭,陪他上课陪他睡觉,这一陪就是十来年。
他还教会了自己如何打架让自己受更少的伤害,怎么弹钢琴,怎么画画,怎么在商场玩弄人心,虽然大部分都是俞初在让他陪他,但他也确确实实学到了许多的东西,他现在这副模样,可以说他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俞初调/教出来的。
“所以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悸北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悸北的声音,容温韦脸色有些丧,他喜欢俞初笑的样子,他道:“那你应该对他好点,而不是对外宣传他是你包养的,你不知道这包养的名字有多难听。”
悸北轻哼了一声,“你觉得他会在意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