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附和道，“现在娱乐门槛低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没事儿，咱慢慢挑。”

甄汝道：“哎，这一个个的脸都大众化了，漂亮的没气质，有气质的不漂亮，皮相好看的骨相一般，骨相好的皮肉又差点，哪怕没个会演戏的，来个漂亮的也行啊。”

话音刚落，下一组就到了，一群身材高挑的俊男美女涌了进来，贴着墙根站成一排，就像一串待售的货物商品。

甄汝的目光几乎是转瞬间就被吸引了。

“哎，你看那个黑卫衣的。”甄汝拐了一下副导演，“不错啊。”

不用他说，副导演早就把目光贴上去了。

纪望舒就是有这个能力，他是那种皮相好看骨相优越的顶级美人，身材比例体态行走也是规范一绝，再加上那种格外吸引人的特殊的气质，只要在同一个空间里，他一定是最吸引人目光的那个。

这也是他明明啥业务能力都没有却仍旧凭借美貌在圈里混吃混喝的最好体现。

房间里的光线略有些昏暗，一排美人儿站在墙边，纪望舒正站在墙角，昏黄的灯光从他的斜上方照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出了一排灰暗的阴影。他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却完全没有脂粉气，眼角眉梢明明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却仍旧精致充满气韵，嘴唇红润，唇角隐隐上翘，仿佛含着一汪水。

甄汝喃喃自语：“是因为打光吗？这皮肤状态绝了。”

副导演终于回过神来，悄悄对甄汝耳语：“害，他啊，是圈里有名的花瓶美人。”

“哈？”

副导演道：“您看他漂亮不。”

“绝了。”

“演技也绝了。”副导演泼了一盆冷水，“演啥不像啥，用他不如用ai。”

“不会吧。”甄汝不信邪，招招手，“那个黑卫衣的，上来。”

纪望舒就上来了。

三分钟后，甄汝就想让他下去了。

这水平，说背台词都是侮辱了背台词！这哪里是花瓶美人，就是一木头美人啊！

甄汝就算再看着纪望舒养眼，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往自个儿回国的第一部网剧里乱加人，就算他想给纪望舒加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也不成，他那演技就是那种基本没的抢救了的类型。

甄汝忍痛道：“行吧，我信了，让他下去吧，换下——”

最后俩字儿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人生生把一根尖锐的锥子打进了脑子里一阵翻搅，他陡然撑住了桌子，抽搐的手掌打翻了桌上的一次性水杯，捂着头倒了下去！

现场一下子陷入了兵荒马乱。

纪望舒正站在灯光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