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还在念叨:“我以前问阿沁为什么叫你七哥,她说是楚队先这么叫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知道了。”她瞅着他白大褂上的工牌,“这个工牌上的数字,是你的工号吗?为什么不是0001?”
他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工牌不该是一号么?为什么是七号?
“不是工号。”司叙道,“是代号。”
“代号?”江染知道代号是指什么,“是以前在实验室里的……”实验体的代号?
司叙:“嗯——我是七号,那一批实验体里,排在我前面和后面的人都死了。”
只有他活了下来。
西岭基地的实验室原本是用于研究各种病毒疫苗的,后来因为各方势力的介入,渐渐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沦落为那些人争斗的工具。
那些无辜的孩子,在被送到实验室之前,绝对不可能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更何况,如果魏雅歌没有撒谎,司叙被送来实验室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
而江染染的父亲,是实验室里的操刀人,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胁迫,都不能否认,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对不起,司叙。”想到这些,江染觉得眼前的排骨都不香了。她放下筷子,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嗯。”司叙接受她的道歉,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学着她说话的语调,“排骨冷了就不好吃了。”
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把话题带回来,江染忍不住笑:“我吃过东西了,你多吃点。”
语气听起来有点委屈:“可是你没有帮我夹菜。”
“……”好吧,我就知道你还是在等我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