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等到余站长隔天去那边家属院串门时才知道长缨召开的是干部下乡援助双抢慰问大会。
这慰问不止是口头上的,她还自掏腰包拿出积蓄,给每家整了两斤奶一斤肉,虽说不是啥稀罕东西,但胜在人自掏腰包啊。
瞧着几个副主任都被收买的样子,余站长恨其不争,回到粮站之后才知道,竟然所有下乡的干部干事都有补贴,唯独他们粮站的人落下了。
“什么意思,粮站的人没下乡干活是吧?”
不是多稀罕那一斤肉两斤牛奶,但那是荣誉!
是县里头对他们工作的认可,现在呢,他们出人又出力,不认可他们是吧?
“这事我问陈秘书了,陈秘书说,本来这就是帮咱们的忙,希望下面公社早点交粮给粮站解决麻烦,粮站不出钱不说,哪还好意思收东西?”
实际上人陈秘书原话比这还要难听几分。
余站长气不打一出来,“行行行,我等着,走着瞧!”
长缨这么犒劳大家,偏偏避开了粮站这边,自然也落入别人眼中。
张有明第一个过来说这事,“粮站不归咱们管,咱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老余这人心胸也不是多宽广的,得罪他对咱日后开展工作也不利呀。”
长缨笑了起来,“看样子前两天去找你还是有效果的。”
“哪有?”张有明连忙解释,“我没听他的,我知道你瞧不惯他的作风,不过有些时候也别那么计较。”
人家到底在市里头有人,真是逼急了,回头市里头找麻烦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
长缨送走了张有明,又没多大会儿又迎来了赵广亮,这多少让她有些意外,赵广亮这人恨不得事事置身事外,这会儿咋还蹚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