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抬起身子,安静地看着许青舟。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眼睛里浓重情意带着醉酒后的湿柔。
”我在做啊......”陆承说,”在做前戏。前戏久一点,射出来的时候你才会爽。”
他这样说着,然后终于将沾着奶油的手指,拓进许青舟的身体内部。
当肠道品尝到那份冰凉时,许青舟扬起脖颈,猛的用手?住了陆承。他的呼吸有点急,身体绷紧了,像是全身的肌肉都在抵抗,却也还是徒劳的什么也阻止不了。
陆承笑了一声,他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听见房间里响起粘腻的声音。
许青舟张开嘴发出哈哈喘气声。那些呻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与沙发接触的摩擦的声音。
蛋糕上的奶油渐渐变的越来越少。
许青舟的肌肉也一点点的松弛下来。冰凉的奶油随着室温熔化,而陆承感觉在自己的动作之下,许青舟也在熔化。
他的腰肢越来越软,神色越来越软,身体也越来越软。
甚至那处本不该用来承受男性欲望的器官,也随着手指渐渐变得越来越湿软。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一切淅淅索索的环境音像被扩大了无数倍似的,沙沙的,沙沙的,催眠一般将人麻醉。
陆承搂住许青舟的身体,将自己挺进男人的体内。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要熔化在那种温柔里。
他的动作渐渐温柔了下来,可是逐渐地、又仿佛不够的似的,进入了一个粗暴的循环。
他掐着许青舟的肩颈,将他的腿折成一个夸张的角度。
无数声音都变得短促而激烈,混杂在其中细碎呻吟和猛然尖利的喘叫。
他们像是彼此都在抵抗着这种熔化,用一种冰冷的粗暴来降温。然后冰冷又被炙热的火焰熔化。
在很多个这样的循环之后,渐渐的,激烈的动作还是逐渐柔缓了下来。
哪怕仅仅是承受,都已经耗尽了气力的男人发出沙哑的请求。
”让我......让我射......吧,陆承。”许青舟说。
陆承俯下身来搂住他,亲吻他。
”好。”他说。
于是两个男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空气融化了。
蛋糕融化了。
欲望融化了。
好像一切都融化了
深夜十一点半。许青舟洗完澡出来,陆承穿着浴袍,又在客厅里抽烟喝酒。
他手边是一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易拉罐上还沾着水珠。而他面前则摆着许青舟拎回来的两个纸袋。
室内放了些音乐,是莎拉寇娜的一首老歌。女生沙哑的嗓音,曲调舒缓。
许青舟从浴室走到陆承旁边,他低头看了看纸袋,头发上的水珠滴在了黑色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