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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过往的亲密,不仅仅让陆承情不自禁。
他并不知道,其实许青舟,也在克制的。
即使失去了两人之间身体的触碰,然而那些残留的触电似的酥麻,却仿佛仍旧带着余韵般,被残留在皮肤下面。
许青舟闭上眼睛,眼前零零碎碎的总晃着许多画面。
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亲密,更多的像是臆想。
关于声音的、气味的、温度的、与触感的。
经历过无数破碎与重组,像是强迫症患者的幻象一般在头脑里飘来飘去,不断的干扰着他。
那让许青舟忍不住,慢慢睁开了一点眼睛,侧头去看陆承。
即使天气有些凉,但陆承睡着的时候还是习惯露着肩膀。他把被子大半都分给了许青舟,手横在脸胖,精实的背部露出带着力量的线条。
一具成熟男性的赤裸身体。
一具曾经带给过他无数疼痛的记忆、却又伴随着强烈的、堕落的吸引力的同性躯体。
许青舟茫然的睁着眼睛。
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仿佛不知错误的解读到了什么信号,而被唤醒了的感觉。
他们带着许多被许青舟压抑的、不耻的、鄙夷的。
有辱斯文却又甘美如饴的刺激。
一点点身体,慢慢蔓延到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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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轻轻的动了动。
布料蹭着陆承的皮肤,漏进来一点点冰凉的空气,很快又随着重力坠落。
陆承的心里,倏然痒了一下,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撩过。
无论是文市三百多平米的平层公寓,还是申城这间二层高小八百平米的别墅。
只要是陆承住的地方,从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就都只有一间卧室。
一间卧室,一个人住,足够了。
他从未设想过会有任何突发情况。
因为那时候,陆承真的没想到,未来有一天。
他会允许另外一个人走进他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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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舟打开房门,陆承在门外抱着枕头,一脸颓丧地站着。
许青舟的精神不太好,刚吃过药,觉得整个人都很疲乏。
他问陆承怎么了,陆承烦躁的抓着头皮,顿了好半天才开口道:”我没地方睡了。”
许青舟纳闷,听完陆承解释了容律的状况。
”你总不能让我和他一起睡沙发吧?我和他睡一起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