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新安城郊外山下。”长宁松开手转身重复着,许久也没再答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秋婷你说弋州与梁州真的开战了吗?”
秋婷看不见她的神情,唯恐她不应,急忙回答:“自然千真万确,项识将军不也承认了吗?”
“可我怎么觉得是枋军穿着相似于梁州的军服,让人误以为是梁军呢?”长宁转回身子,冷眸幽深,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秋婷的心狠狠一颤,没想到她会知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被我猜中了?”长宁看着她瞪圆的双眼,向她走近一步:“趁着大家都还没弄清楚,急着要把我诓出去是吗?”
“你……”
长宁冷漠又犀利的眼神正逼视着她,秋婷惊惧的跌坐在地,颤声呢喃道:“你……怎么会知道?”
长宁冷哼一声,低头俯视着她:“我是如何得知的,恐怕要向你解释好一阵了。”她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从头说的话……哦,对,是我们被山匪劫持的那一次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你的行为实在是漏洞百出。”
长宁端起茶碗轻轻摇晃,随着热气的升腾,缓缓溢出一丝清香:“我们本来可以趁乱逃走的,你却极力劝说,让我留在那等援救。我想是因为枋州的七皇子早已与山匪勾结,只要山匪将我交换出去,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你们没有想到山匪贪心,竟然同时向弋帝勒索,没有及时将我送下山,反而真的等来了救援。这时你又劝说我逃走,可惜已经晚了。”
秋婷皱眉回想着当年的事情,突然惊觉:“你当时对我说弋帝会赐婚将你困在新安城,是故意试探我的?”
“是啊,谁知道你这么笨,我只不过说了两句你就坐不住了。”长宁端过茶杯,徐徐地吹散杯中热气,才闲闲的继续说道:“你们与山匪谋算,无异于与虎谋皮,计划失败也不足为奇。于是你不得不继续潜伏在我身边,以待来日。”
“弋帝很聪明,偷偷的与父皇商定了婚事,命使团乔装成逃难的灾民,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新安城,打了你们一个措手不及。”她放下茶杯回忆着,感叹着:“恐夜长梦多,弋帝很快将我嫁了出去。而在将军府,在这个弋州常胜将军的身边,你们的机会更少了。将军府守卫森严,将军武艺非凡,想要布下暗桩难如登天,所以大小消息都只能由你经手。为了确保以后的计划能顺利的进行,你开始不断的挑拨我与梁州的关系,我与将军的关系,我与那两个妾室的关系,我全都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