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抬头,也没听到他的回答。有些失落,怕为他带来困扰连连解释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是要以身相许的意思,我……”
“阿曲。”白令打断她,双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她下意识的一颤想躲。
“阿曲。”他知她以前过得苦,唤她的声音更加温柔了:“请你务必以身相许。”
白曲愣愣的抬起头,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一个劲的流。暖意涌上心头,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开始颤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好想再躲进他的怀里,可她不敢,怕眼泪弄脏他的衣服。
“好了,别哭了,有我在以后都不会挨饿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好?”白令轻轻的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眼神温柔的哄劝。
“呜呜……”白曲再也顾不上其他,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像是把之前积攒在心底的委屈一起哭了出来。
白令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任她发泄。
过了好久,直到怀里的人儿抽泣的声音都消失了,他才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
白曲抬起头,见他的胸前湿了一大片,不禁有些愧疚:“对不起。”
“你没有错,不必对我道歉。”白令垂眸,抬起她的小脸,见她嘴一瘪又要哭的样子,连忙说道:“眼睛都肿了,乖,不许再哭。”
她忙擦去脸上的泪痕,
之前的遭遇一幕幕在脑中上演,那些疼痛如同挂着倒刺的鞭子,仿佛又抽在自己的身上,长时间积攒的恐惧在此刻化作委屈,随着泪水宣泄而出。白曲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渴望光明的心,就像飞蛾扑向炙热的火焰。
她稍作停顿,极力控制住抽噎的冲动,憋出一句:“我是不是打扰你看账本了,我、我还是回屋好了。”
白令也不勉强,只是柔声回答:“好,那我继续看账本,用午膳再叫你。”
“嗯。”白曲飞快的看他一眼,低头快步走了出去。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眼泪眼是暖的。
临来的阿孝刚要到书房,便见她跑了出来,他惊恐的快步迈进了门:“少爷,少爷,这大清早的白曲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穿着女儿家的衣服!”
听了他说的话,白令的手一抖,茶杯未放稳,微洒出一些茶水,不禁问道:“阿孝你没看出来吗?”
阿孝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白令稍稍有些吃惊,又有些欣慰:“你看出来了?”
阿孝十分肯定,用力的点点头:“我看出白曲她男扮女装。”
白令顿时语塞,怔了半天才缓过来,无奈的说:“阿孝,阿曲她是女子。”
啪——阿孝手一松,怀里捧着的一摞账本砸在了自己的脚上,他吃痛的收回脚,吃惊的向书房外望了一眼。随后有点明白了白令昨日的话,表示理解似的说道:“原来她才是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