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说完,郭书记自己脸上都闪过一丝无奈,这事儿放他身上他也不能饶过那两个小兔崽子。
他眼神转而狠辣起来,“葛兵就不是个东西!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又把烟灰缸砸了。
化工三厂这个年过得不太好。
先是过年发东西被叫停了,领导们的小羊羔没有了,下头工人的米面粮油跟一家五斤肉也没有了。
正在核算的奖金也被叫停了。
前两天厂里领导开会,原本的计划是今年后勤部没有奖金,管理后勤的行政部奖金减半,匀出来的钱发给车间的工人。
不过现在事情越闹越大,还惊动了部里,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发奖金。
不发东西又不发钱,要不是车间还没停下来,八成都要传出化工三厂要倒闭这种消息了。
不过流言也不少。
顾棠出来买菜晒太阳遛弯的时候,也会被人问两句,“你知不知道葛家那两个小兔崽子躲到哪儿去了?别是畏罪潜逃了吧?”
“听说葛军两头吃回扣,贪了厂里好十几万,你在他们家就没发现点什么?”
“我能发现什么?我就是个保姆,我也就在他家干了不到四个月,三个月零20天。”顾棠耸耸肩,“再说跟他一处工作的人都没发现,我就是个做饭洗衣服的。”
其实这家属院的人还是不敢想,或者说没见过葛兵胆子这么大的。
根据原主的记忆,上辈子到了最后,葛洪昆跟葛红英吵架时透露出的信息,葛兵光现金就留了十几万。
想想这些年这一家人的生活水平,顾棠觉得葛兵没生病前,他们一个月花两三千都不止。
葛兵的工资才一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