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韶从早上起来就头疼得厉害,没忍住抬手扶额用力揉了揉,“事情堆得太多,总是要赶紧处理。”
他流露出来的虚弱感让唐笑手指蠢蠢欲动,妈耶冰美人身上的易碎感实在太诱人了,那纤细的手指,那微蹙的眉头,就像小钩子一样勾引人想将他酱酱酿酿……
不行,她是正经人,面前是她心里的山巅之雪,她得忍住。
唐笑挪开眼睛,“那也不能把自己给累垮了,多少人盯着你,就盼着你出错落马他们好捡漏,你甘心如他们的愿?”
“身在其位。”
“也没人逼你,我就不信皇上会把你往死里压榨,秦如霁呢?沅苏呢?他们不是都该分担了,国朝也不能可着你一个人薅吧?”
唐笑看书时没觉得什么,只一句国朝朝堂有沈文韶在,稳若泰山,谁想到是这种稳法,他在透支自己的生命稳固国朝江山?
唐笑气成河豚,几个小皇子能不能赶紧派上点用场?
沈文韶指尖轻轻在桌上点了点,“你对他们倒是清楚。”
“我开食府的,多少听到一些……这不重要,你都病成这样了还看什么看?大夫说让你要卧床休息,你还坐着干嘛?”
唐笑如今也不图刷他好感度,拽着人就往床上送,将人拉着推到床上坐下,脚底却被一块高出来的垫板绊了一下,抬手想抓床沿稳住身形。
浅藕色的床幔被她硬拽了下来,手掌没有选择地按在沈文韶的肩膀上,生生将人按倒在床榻,床帘在他们身后仿佛慢动作似的落下,遮住了两人身影。
手掌下是温热坚硬的血肉,变得封闭的空间,沈文韶身上独有的冷松香气忽然变得那样清晰,丝丝缠绕在鼻尖。
唐笑竭尽全力撑住了身子没有压在人家身上,然而此刻的姿势让她脑子都要烧掉了,还不如影视剧里整个人趴上去来得强,自己这动作,跟床咚良家美人的流氓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