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知道,完全清醒后的打击便愈加强烈。
那酒有毒吧?
自己是被鬼上身了吧?
沈鸾低下头,脑子里却浮现出秦戈跟她说的话。
他说,他没有着急离开晏城的原因,就是担心曹瑾对自己做什么,不过,他也很快就要走了。
好像这辈子跟前世,已经走上了两条不同岔路,路的尽头有什么,沈鸾不得而知,但她却隐隐期待着。
……
几日后,秦戈要随广阳侯离开晏城的消息传开,广阳侯府门庭若市。
金氏跟沈鸾闲聊的时候提及此,甚是感慨。
“秦戈也算是有魄力,身上有着世子的名头依然愿意搏一搏,在晏城的青年才俊当中,实属不易,仅凭这份气势,往后定能够有所为。”
沈鸾正摆弄着手里金氏给她看的香料,语气极为随意地说,“秦大哥往后的成就高着呢,如今才刚刚开始。”
她用手捏了一点香,放在鼻子前端轻轻扇了扇,“我觉得这盒更加清雅一些,母亲以为呢?”
沈鸾半天没得到回应,抬起头,见金氏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觉有点奇怪。
“怎么了吗?”
金氏将她手里的香料先放到旁边,又挥手让丫头们都出去伺候,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阿鸾,母亲是个开明的人,年轻的小姑娘心里有心悦之人再正常不过,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喜欢的人……”
沈鸾眼睛好奇地睁大,“真的吗?谁这么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