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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韶回头,精神似是有些不济,但还是抬手给她掸了掸头上的雪花,“你喝吧,我晚间已经用过膳,你早些回房休息。”

说完,转身又是一阵疾走。

他近日与兵部交涉的事务颇多,能让他如此劳神,势必是前线战事出了问题。

沈鸾突然想到了秦戈,手一抖,绣筐就掉进了雪里。

她顾不上捡,提着裙子又追了上去,“是不是北平出事了?”

沈文韶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然后拉住她的手,“外面冷,进来说。”

不过短短一小段路的距离,沈鸾跟在沈文韶身后,整个人却如遭雷击。

秦戈真的出事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前世明明……很顺利的!

进了屋,沈文韶卸了披风,又给她取了个汤婆子放手心暖着,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正吹着茶盏上的热气,就见沈鸾焦急万分的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盯出个洞来一般。

沈文韶叹了口气,然后搁下茶盏,说了四个字:“不是秦戈。”

不是秦戈。

简单四个字,让沈鸾如蒙大赦。

但她又很疑惑,前世除了北方叛乱,边疆似乎也遭到过祗族的骚扰。

祗族民风彪悍,尤善骑射,但因地理局限,以及兵器粮草匮乏,始终未能形成大气候,常年以小部队打游击战的方式骚扰掠夺边境百姓,遇到边疆驻守的官兵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