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与萧然没什么交集,关于他的事情,也都是听别人说起过,皇子夺嫡,朝廷党派泾渭分明,他作为帝王亲信,国朝首屈一指的天子剑,父亲又是甘州指挥使,拥有国朝最庞大的地方兵权,多少人巨利笼络,却从未成功,若是威胁,以他锦衣卫,督察院二使的身份手段,下场通常不言而喻,冷静自持到近乎变态的一个人……
沈鸾对萧然这个人只有佩服和尊敬,却没想到面对感情,他居然会做出如此幼稚,且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她早该想到的,锦衣卫和督察院都是什么样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最腌渍阴暗见不得光的事情,都由他亲手处理,虽然如今的萧然初入仕途,但他……毕竟是萧然啊!
秦戈的性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他身体也不好,回去晏城他若是直接去找萧然,怕是会不好。
于是她斟酌着开口:“这事……我也没想到,气过恨过,但他也没想要伤害我,除了婚事别的都没勉强过我……”
秦戈看向她,“没勉强,是他有过那些想法?”
“哪些,想法?”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划向她的唇,再往下白皙纤细的颈线,再往下……
“就……我对你做过的,和想做还没成功的。”
“……”这人真是……
要不是看在他病人的份上,她可能会动手。
她忍着脸上的燥意,垂下眼若无其事的说,“他母亲在回甘州的路上……遇害了,如今他整个人都暴戾了许多,情绪起伏也很大,这次我来……并未告诉他,只说是跟商队出来办货,等战事结束,回到晏城你别……”
沈鸾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措辞,两人都是身份贵重,若是当街打起来,太难看了……
秦戈挑起一边的眉毛,“别什么?别找他麻烦?我未过门的媳妇差点就被他给抢了,我还不能有点情绪?”
“谁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无媒无聘的你可别乱说。”
沈鸾瞪他,秦戈翘起嘴角笑起来,“你都来这儿了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