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嬷嬷闻言在一旁轻笑,“公主这话在外面可不好说,总不过一年就一次,忍忍就过了。”
紫烟抱着一匹新送入府的缎子进来,轻巧地搁在桌上,“嬷嬷错了,姑娘哪儿是嫌麻烦,姑娘是舍不得银子,您瞧瞧,这都两季了才肯让绣庄送缎子裁新衣,送进宫的寿礼必得贵重了,姑娘能不心痛吗?”
沈鸾捂着心口:“……”
说出来,好像就更难过了呜呜呜呜。
年嬷嬷无言以对,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摇摇头,就没见过如此财迷又大方的女子,银子做了香油膏送去戍边眼睛眨都不眨,偏偏在其他地方恨不得把银子掰开来用。
“姑娘来看看,这缎子的颜色又喜庆又端庄,看得上您进宫贺寿,您选个式样,一会儿让绣娘来给您量一量。”
沈鸾对这些没什么追求,紫烟的眼光素来极好,她说不错就一定不会出错。
等衣衫做好,入宫的旨意也到了。
沈鸾身着新衣,挑了几样大方得体的首饰妆点,越发显得气质清丽,明艳高贵。
连金氏见了都不住惊叹,“我们阿鸾仿佛打小就是个公主一般,瞅瞅这气势,谁养出来的这么优秀。”
“那自然是母亲呀。”
两人咯咯咯地笑了一会儿,等马车到了便一块儿上了车,往皇城走去。
前世从未踏入宫墙半步,这辈子沈鸾也不记得自己出入过多少回,早已驾轻就熟。
这一日宫里十分热闹,宫门外车马熙熙攘攘,都是来贺寿的。
沈鸾与金氏混在人潮中往里走,到了时辰便统统站在一处,给皇上行礼贺寿。
等差不多结束了,有宫人悄悄地来到沈鸾跟前,“德贤公主,请跟奴才来,宫中皇子公主是要单独给皇上贺寿。”
金氏有些担心地抓着沈鸾的手,沈鸾安抚地拍了拍,“母亲先去歇着,我一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