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思远的表情惊异到维持不住平静,他觉得这话怎么也不该是沈鸾能说出口的,她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了?谁家子女会愿意自己母亲改嫁?这对女子来说极不容易。
“当然我只是这么一说,我母亲是什么意思我并不知晓,只是说如果,她要想改嫁,约莫也没什么人敢娶她,毕竟曾经是沈三夫人,光是世人的眼光就能脱一层皮。”
泽思远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秦二少夫人,这种话往后你还是不要再说,让人听了去对沈三夫人的名声会有影响。”
“哦?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还不曾发生的事你拿来说,旁人听了难免会以为这是沈三夫人的想法,她是您的母亲,这种话如何能随意出口?”
沈鸾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扬,正色道:“我知道了,那往后我就不再说,今日与你相见的事,我也不会让旁人知晓。”
“如此甚好。”
……
回到秦家,沈鸾立刻拉着秦戈问:“你觉得如何?”
秦戈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将话说到那个地步他也没顺势而为,而是首先考虑你母亲的处境,单就这一点,我觉得不错。”
沈鸾也这么认为,她以为泽思远会顺着她故意说出来的话表露心思,至少也要透露出对母亲余情未了来,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这么说我母亲的眼光确实不错,现下就要看母亲对这人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若金氏只想在沈家待着,觉得如今的日子很好没有别的念想,那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一切,都以母亲的意思为意思。
沈鸾对秦戈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狠狠地夸奖了一番,“我夫君扮起凶神恶煞来唬人像模像样,我看了都要害怕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