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使了个眼色,宫女将端妃扶起来,又让里面伺候的人都出去。
门关好了,秦舒才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淡淡道,“端妃往日的稳重都去哪儿了?莫不是关心则乱?二皇子是皇上的骨肉,皇上还能害了他不成?辉山派又岂是想去就去的地方?”
“可是,可是二皇子还这么小,辉山派是江湖门派,山高路远,皇上怎能让他一人前去?”
端妃慌得不行,她还是知道些的,拜师的话,身边就必不能有人伺候,练功练的是筋骨是心性,要摈弃奢华享受,她的苏儿可怎么办?
“娘娘,皇上为何要让二皇子去,大皇子比他年长,便是要拜师,那也应当是大皇子才是。”
“这么说,你还不愿了?”
“嫔妾、嫔妾……”
秦舒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手指轻轻拨弄手腕上的玉珠手串,“本宫知道你爱子心切,只是一味娇宠只能让他享受一时,你可曾为沅苏日后想过?”
端妃如何没想过,她在心里预想过上百遍,若沅苏与皇位无缘,她还有娘家撑腰,为沅苏谋个逍遥自在应当不是难事。
“你当珍妃为何将沅瑾看得那样紧,一步不肯让他停歇,身为皇子,待他们长大,便是心里不想,也会被架在高处,被朝中势力推着往前走,到那时,你还能够护着他?”
“本宫知你娘家强盛,但珍妃亦有兄长娘家,朝堂瞬息万变,什么支撑都不如自己的本事来的踏实,如今去辉山派对沅苏是个机会,他尚且知道来找本宫为他说情,你身为他的母妃却想在此刻拖他的后腿吗?”
端妃又震惊了,“二皇子来找过娘娘?”
“正是,你以为皇上为何会松口,辉山派下任掌门亲口说想收他为徒,亲传弟子,你去问问江湖上有多少人羡慕?若非沅苏有天赋,即便他是皇子,人家怕也是不同意。”
端妃心中微妙起来,隐隐生出了些骄傲,自己的孩子原来这么有本事!居然能让辉山派下任掌门一眼看中,人怎么没看上大皇子呢,那还不是因为苏儿优秀!
可一想到沅苏要去辉山派,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端妃又萎靡下来。
“嫔妾只是舍不得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