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上前一步,替她开口道:“这池子浅得很,从这儿跳下去是不会死人的。”
接着就为秦书指了条明路,“要是真想寻死,还得去通向宫外那条运河。”
“陛、陛下……”秦书蓦然睁大双眼,一时骑虎难下,颤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整句。
他心知女帝一定是看出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也顾不得别的了,扑上去便抱住赵乔的腿哭诉起来,
“呜呜呜呜呜陛下,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不这么做,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呢?呜呜呜呜……”
约莫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秦书哭得真情实感,生动如画。
见他哭得实在可怜,赵乔微微俯身,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朕不怪你。”
说着便让青禾把他扶起来。
秦书却哭得更厉害了:“陛下,您是不是嫌弃我?怎么也不亲自拉我一把。”
赵乔呵呵一笑:“你非要这么想,朕也没办法。”
秦书噎了噎,哭腔停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散开,就听见赵乔继续说:“别不高兴了。朕今日还特地送了你个东西,你也没瞧见?”
秦书闻言,倏然笑开,几乎让人以为刚才的一场痛苦只是幻觉:“陛下还给我送东西了?是什么东西啊?”
赵乔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来。
秦书一时竟有些羞涩。从袖口拿出一方绣帕抹了把脸,才欢天喜地地凑过去。
赵乔贴近他的耳廓,悄声吐出三个字:“丑东西。”
“啊?”秦书疑惑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