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见过一次,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永远是高质量男性的标配,西装穿的跟搞传、销似的,而且都2021年了,居然还有人腋下夹公文包,中年人还能理解,放在二十出头的男人身上,说不上来的诡异。
周女士对江邬他哥嗤之以鼻,“你说梅越啊?他之前那个厂倒了,做口罩做假口罩,被人举报了,幸好他下头有个人顶了事,不然他这会铁定坐牢了。”
“最近天天找你梅姨借钱,说要把厂子开起来,江邬最近做兼职,听说是做了不少,不知道怎么传到梅越那了,你帮忙看着点,江邬要是头一热,给了钱,那就是下水里,什么都没了。”
周女士都叫陈之看着点,那就说明梅越这个坑还不小,不过……
“你怎么知道江邬兼职挣钱了?”陈之自己都不知道,就是隐约听说有个四万多的笔记本。
周女士笑了起来,“害,这家里的孩子有出息,谁能真的藏着掖着,你梅姨上次偷偷跟我说的,说江邬学费都不用她操心,之前都接到中美院的录取了,可人家不去,非要来安科大,人招生办的老师都过来了,说江邬很厉害的。”
陈之站着没动,看着周女士发呆,周女士奇怪回头,“怎么了?”
“既然能去中美院,为什么不去?”陈之惊呼出声,安科大是厉害,可并不是壁画厉害啊,比起专业的美术学院,当然不能比了,那不是捡芝麻掉西瓜吗?
周女士立马道:“中美院学费贵啊,离家远,江邬说了,他就在安科大,以后要是真的有机会,再考去就好了。”
这算什么借口啊,陈之苦着脸,“你们怎么都不劝着他啊。”
周女士和梅姨显然是被江邬唬住了,梅姨也是,都不认真考虑下,人家招生办老师上门是什么待遇啊,可见江邬有出众的画工,艺术分肯定是很高的,怎么瞎填?
周女士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突然这个样子,还怪起她们了,“我又不懂,我家一个我都搞不清呢,加上周眺,我都要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