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会换来同情,谁知祁樾舟又一把握了她的手,只是这回握在了小臂上。举起,“祁明泽舍得让你烫成这样?”他几乎是吼着的。
“祁樾舟你捏疼我啦!”
“我问你在哪烫的,怎么烫的!”
祁樾舟声调拔高,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怒火,愤怒的火,苏以真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祁樾舟是脾气不温和,但他也从来没有对她凶过。
“祁樾舟我没事,你别这样,我不痛的,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你这个样子让我害怕,我知道你难受,”苏以怀里的衣物已经落了一地,心里的顾忌早靠边了,眼角浸出眼泪,她抬起空了的手,抚上了祁樾舟愤怒的脸颊,像安抚,像在给一只猫咪顺毛。
“我都听说了,你在爷爷那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很累。我能理解你,我能明白你的辛苦。”
“家里这么大,这么多年来你就只有一个人,你只有你自己,连个替你说话的人也没有,我知道肯定会有很多困难。但是以后我会和你站在一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我会支持你,别人看不到的辛苦,我能看得到,我理解你,你有什么难受的告诉我好不好,你跟我说说,说出来也许什么时候我也能帮上忙,就算我帮不了你,说出来了你就不会像这样难受了。”
苏以素白的手指抚摸着祁樾舟的脸颊,祁樾舟却始终皱着眉,像是对她的安抚不知所措,最后祁樾舟才像泄了气似的垂下眼睛,敛起了满腔的怒火,他抬手拿掉了苏以放在他脸颊的上手。
“我……洗澡吧。”祁樾舟打算出去,将这件事翻篇,苏以却自己撞在了他的枪口上。苏以伸手握住了祁樾舟的手腕,“我不希望你一个人难受。”
祁樾舟便再回了头。苏以衣不蔽体,手腕红肿,漂亮的面孔被泪水破坏,明明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反过来可怜起了他。祁樾舟的眼睛里重新蹿上了火苗,他心里原来的那一团怒火也一点点变得怪不可言。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静的很容易感知自身的每一种感觉。
祁樾舟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越发的深,心头升起了一种扭曲的欲望。就像某件喜欢握着把玩的物件,你爱不释手,但绝不会想把它供起来,而是想将它捏碎在掌心,好像只有那样才会更彻底的拥有。
祁樾舟手心发痒,他一点一点握住了苏以的下巴,他肆无忌惮的揉捏抚摸,女人只是满眼讨好的看着他。
这就是她嘴里说的爱情吧,她爱他,有多爱?
他深深的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让人窝火的脸,他难以想象别的男人在看着这张脸的时候是否也如他一般掌心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