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樾舟的脸色更是暗了几分,他声音沉重,“行了。”
“我流了那么多血,我很痛,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担心你,是我错了吗?”
“苏以!”祁樾舟连名带姓的喊她。
“我悄悄在心里祈祷,就祈祷只要你没事就什么都好。皮肉伤再痛它会好,我忍着就行,我不需要心痛。然后呢?你一直不过来,没有一点消息,我一直担心。但是今天呢?今天我就听说了这件事,说什么你,人家说你在外边找了女人所以被寻仇!你觉得是我错了吗?”
“我说了,没有这种事!”祁樾舟突然厉声吼了出口。“别跟我胡搅蛮缠!别跟我一再二,二再三的提这件事,”
“我不跟你提这件事,我跟你提我受了伤住院了,为了你受伤,你却不来看看我这件事吗?”
“我没有不来。”
“但是你没来!”
“……”
连珠炮似的争吵总算暂停,然后是静默,视线胶着。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过的剑拔弩张。
苏以已经是满脸的泪光,祁樾舟带着怒火的眼睛里简直掀开了火花,像是忍无可忍。他的一双眼睛像刻刀,在苏以眉眼间深深的篆刻,眼神越发的怪异,扭曲。
“因为你是替我受的伤,所以呢?你是想我拿点惭愧出来给你看?还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内疚?还是想看我撒点没用的眼泪?你想看这些?是不是有一样你就心满意足了,你就当功臣了。祁樾舟,你看,看我都为你挡刀了,你以后该怎么对我?你看我都能为你舍身,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是不是想这么要挟我?”
“祁樾舟!”
“没人让你站出来!”
“祁樾舟你混蛋!”
“没人要你这么干!”祁樾舟低吼,“我要的是你安安分分,老老实实,不是要你这么多事,自以为是!自不量力明白吗!我不想要,不需要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