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周围的环境很吵,应该是酒吧娱乐场所一类的,苏以的声音很无可奈何,祁明泽刚挂了电话,房门就被敲响了,是从河。
城北娱乐城,祁明泽一次也没有来过。很豪华,人气极旺,是比在滨城从河跟从河带他去过的娱乐场所更高端的地方。
从河领着他,在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中熟门熟路的穿过大厅,上了二楼,在一间包厢里见到了从河。
包厢很大,各色灯光混为一团,与空气中的酒气一起将这地方制造出一种朦胧感。祁明泽远远的看着那边,从河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里,大咧咧的,衬衫领口胡乱的散着,合着眼睛,在他的周围是灯红酒绿,年轻的男男女女。
祁明泽从没有见过这样放纵的他。
这头,苏以一眼就看到祁明泽来了,忙过去。一旁的从河注意到了,苏以这种铁面人会紧张兮兮的对待的人,这怕就是让从河三天两头发疯的人吧。
从河挤上去,“哟,这不是小嫂子来了呀。几年不见,还记得我不,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拉着你们合过照的,记得不?”
从河穿着浮夸,浑身名牌,性格极外向,纨绔公子的标签就印在脑门上。祁明泽不习惯跟这样的纨绔公子打交道,但他也不是个会怯生的人,只是微微笑了,说来接从河回家。
从河倒说他难得来一次,哪有来就走的道理,虽然没有硬去拉拽人,但也盛情的让祁明泽难以拒绝。
对祁明泽,从河当然不敢动,除非是嫌命长,他完全不怀疑就算他只是摸一下祁明泽的小手,大概从河也会跟他翻脸绝交,然后砍了他的手。
但是他倒真的非常好奇,区区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成了从河的禁脔,就为了他,搞的像换了个人。
从河不怀好意,招呼了一帮女孩子,非要敬祁明泽的酒,谁知祁明泽来之不拒,满脸笑意的将敬的酒都接到了手里,纤细的双手足捧了三杯,接不下了,弯了弯唇对从河笑,却转脸就要去找从河,还笑说从河很霸道,不喜欢他喝酒,他喝了他肯定不高兴,所以这酒他得拿去给从河帮他喝。
从河一听他这么说,那里还敢捉弄,嬉皮笑脸的自己夺了祁明泽捧在手里的酒杯。说话间暗暗打量了祁明泽一番,长的漂亮是真漂亮,身材也好,尤其是那双眼睛。但在这种可以改头换脸的年头,漂亮女人是最不缺的。
祁明泽大方的去了从河身边,从河暗叹他这社交手段,算是见识了祁明泽的伶牙俐齿。罢了,漂亮会糊弄人,或许真是有什么他见识不了的过人之处。
这边,祁明泽走到从河身旁,他们在一起生活的那一年多里,从河也不是没有喝醉过,他也不是没有照顾过,以前的这种时刻是他会觉得快乐的时刻。因为他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完全依赖于他,放下所有的面具在他面前胡乱说些话,那时那刻的相处也比平常任何的相处都来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