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宁表面镇定自若,叶川还是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不安。
这种感受却让叶川觉得爽。
“你带我去哪?”叶川全程被江亦宁扯着走。
“医务室。”
江亦宁的指尖上沾了些他的血迹,皮肤接触的异样感,要比刚才握手时强烈得多。像是摸不到的天花板,带着令他预测不到的发慌高度。
“我自己会走。”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你血流得急,我帮你按住。”江亦宁只是简单解释,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并不能说服叶川的不明悸动,“咱俩一个alpha一个omega,这样拉着,是不是不太合适?”
“刚才握手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废话这么多。”江亦宁毫不留情地拒绝他,带着点怨气。
这次换叶川哑巴了。
又怂又哑。
二中的医务室在办公楼一楼的走廊西侧,午后的阳光顺着擦得锃亮的玻璃窗射进来,刺的叶川睁不开眼。
江亦宁站在他斜前方,微微眯眼看去,对方周身裹着一层毛茸茸的光。
阳光灿烂的,刺眼却还想看。
“杨爷爷,您在么?”江亦宁拉着他,在只有三个房间的医务室喊了两声,并未得到回应。
“二中就这么一个医生?”
“嗯。”
“就他自己,他还旷班?”
“应该是去后面花园遛鸟了。”
“遛哪个鸟?”叶川没走脑子,“小鸟还是老鸟?”
江亦宁板着脸,瞪他。
叶川偷乐了两下,云淡风轻地看着还在滴血的小臂,“那我怎么办?自生自灭、血尽而亡?”
“你流的这点死不了。”
“那就这么流着?”
江亦宁拿起止血带扎住他的小臂,“呆着,别乱动。”
他转身去隔壁房间。
叶川听到旁边传来水流的声音,两分钟后,江亦宁端着一个金属托盘走过来。
叶川扫了眼托盘上的东西,手术剪、碘伏、酒精、脱脂棉、止血钳、绷带。
典型的手术现场标配。
这是要取我的鸟给老头子遛?
叶川出于自我保护,他把身体往后移,“你干嘛?”
江亦宁把碟子放在一边,拿起手术剪,就差戴个口罩,“你慌什么?”
靠,我鸟都要没了我能不慌吗?
叶川视线停在剪刀头上,开过刃的,锋利极了。
“你拿把剪刀冲着我,我能不慌吗?”叶川说:“领导,我好歹救你的命,您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