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说出您到目前为止最强烈的印象就足够了。”
慕华池思考了一会儿如何回答。
“我认为,”他说,“他很危险,也很重要。他的重要性远大于危险性。”
记录员低头写了下来,“好的。再问一个问题,您知道自己的测试数据处于哪一种水平吗?”
“应该位于前列吧。”慕华池说,“如果测试结果太差,你们不会一来就让我担任副队长。”
记录员对此不作评价,“那么,您认为自己在测试中表现最优秀的是哪个部分?”
“面部识别。”慕华池说。
记录员看了他一眼。
“我不容易分辨一般意义上的美和丑,但这从来不影响我对他人的外貌的辨识。”慕华池说,“我想这算是我在这个任务当中的优势。”
慕华池也曾经是所谓的脸盲患者,在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对自己影响之后,他用另一种方式“纠正”了这个毛病。
没有提出任何尖锐的问题,他和记录员的交流就到此为止了。记录员收拾桌面,她身上那种公事公办的氛围缓和了下来,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前,她又若有所思地看了慕华池一眼。
慕华池:“?”
但她只是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说:“下一个任务开始之前,请注意休息。事项手册已经送到宿舍,如果还有别的疑问,可以通过手机上的内部通讯软件留言。再见。”
然后她走出门去,留下慕华池在会客室。
踩着分毫不差的脚步经过走廊,她低头从衬衫里拽出了银色的项链,项链的末端是一块形似怀表的仪表,黑色和白色的指针分别指向不同的数字。
“好家伙。”她说。
“真是稳得一比。”回到监控室的她对同事说,“心跳,呼吸,情绪,激素水平全都稳得像条平滑线,说是搞研究的,这心理素质强得简直像做特工的。”
“不然怎么会挑中他。”副组长说。那块怀表似的仪表在各人手中传递,副组长将它递给下一个人。
“但不觉得这样的人有点可怕吗?”另一个年轻的同事问,“他太稳定了,一个没有经受过专门训练的人——”
“他受过心理训练。”别人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