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明不想强迫苏玥做她反感的事,当然了,昨晚床榻上那等子事不算他强迫,因为苏玥如果不想,他也是不会强迫她的。
想到昨晚她娇羞的,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小表情,乔景明就觉得一阵好笑,心口涩涩地暖。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他有的是耐心等。
……
自从两人“挑破”关系后,最近几天乔景明一直在苏玥家待到大半夜才离开,期间做过许多“过分”的不可描述,不过也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这是关键。
但该占的便宜这厮一点也没放过!
可……苏玥想,自己居然有一点沉沦了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有受虐狂属性吗?
嘶——
“想什么呢?”躺在身边的男人猝不及防用拇指和食指捏在她软乎乎的侧脸,微微一个刺痛,她不耐地拍开他的大掌。
“别闹。”
乔景明低低一笑,把人揽得更紧,他的胸膛抵在她后背,这样的姿势显得他侵略感十足,好像这么一捞,就把全世界都捞进了怀里。
修长的指尖漫无目的地撩拨她的发梢,一下一下,轻松而惬意。
“这么多天了,想好了没?”
他的嗓音实在是低沉沙哑地很,一股子性感味道听得苏玥忍不住瑟缩脖子。
“急什么,这才几天啊,我得想个一年半载的。”
他又对着她的耳朵低低一笑,声音很性感,听得她又想跟他亲亲了。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你别笑。”苏玥娇嗔地睨他一眼。
乔景明收拢了唇角的弧度,问她:“为什么?”
“就不能笑。”苏玥说不出理由,总不能说因为想亲你吧?
“为什么不能笑?”乔景明捏她脸,软软的手感极好:“霸道。”
苏玥反倒骄傲上了:“对啊,我就霸道,没有理由的霸道,以后只会更霸道,你真的想清楚要跟我结婚了吗?”
男人大掌用力揉几下她毛茸茸的脑袋,一言不发,但环在她腰上逐渐收紧的手足以说明一切。
唉,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执拗。
不过……她居然开始有点乐在其中了。
“你还没见过我爸爸呢。”她说。
乔景明勾了勾唇:“我倒是想见。”
苏玉修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物,从前是因为他身份地位高,一般人见不着;现在是因为身份地位过低,一般人也轻易见不着。
这人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与众不同的一生。
相顾无言了许久,才听乔景明开了口,一张嘴便让苏玥惊愕。
他说:“今年过年,我陪你去看他,好不好?”
“真的?!”苏玥挣脱出他的怀抱,转过身面对面看着他。
乔景明好笑又无奈,重新把人抱紧:“骗你不成?”
苏玥这下倒是不反抗挣扎了,抱住他疯狂亲昵,把他单薄的衬衣撩得乱糟糟。
“爱你哟!”
这话狠狠取悦了乔景明,掌心细细抚慰在她发顶,他呼出口气,带着难以名状的惬意感。
“不喜欢口头爱,我想要……”他缓慢地把唇凑近她的耳廓,喷出的气体一团一团落在她皮肤上:“……你实际的爱。”
苏玥一头雾水眼神澄澈,压根没把话茬往那方面想。
“实际的……爱?”
那是什么……额……
看着男人不会好意的笑,她瞳孔放大瞬间了然。
“臭流!氓!”
果然男人不能开荤,一开始就完全停不下来了好吗!即使是半开也不行!
她支撑起胳膊就要往外跑,某个大灰狼露出獠牙一口将小白兔咬进窝。
苏玥不知道这一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总之手腕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乔景明愧疚地帮她揉关节,但那双安慰她的眼神里,为什么会有餍足样!
“再也不信男人嘴里的几分钟了!”
自从迷糊间许诺了那男人什么“一辈子在一起”,乔景明就蹬鼻子上脸,以前只会亲亲,连手都不敢乱放。
现在不仅要亲亲,还要吃豆腐,吃少了不行,多了就窃喜!
怎么会有这么精明的男人啊!
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撑不了几天了,还不就成为他的“瓮中之鳖”?
四月初,早熟的一批黄果兰开得正艳,乔景明中午来接苏玥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口袋里揣了三朵黄果兰。
一扑进他怀里,那馥郁的香味就源源不断地传入鼻腔,好闻地紧。
苏玥像小狗似地狠狠吸了吸,感叹道:“好香啊!巨香!是什么味道!”
乔景明献宝似地从兜里掏出那三朵白如雪的黄果兰,一只别在她耳后,一只插入她发丝中,一只被她捏在手心把玩。
“太好闻了这味道,我好喜欢!”
苏玥第一次见到真实的黄果兰,花香好像比她闻过的什么月季、桂花,甚至比栀子花还香点!
“喜欢就好,上车吧。”
男人一个扫堂腿上了自行车,苏玥紧跟其后,欢喜地抱住他的腰,只听得清脆的叮铃铃响起,过路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家里的胭脂花也早在两个月前长大开花,到了现在,黑色的小种子已经在花蕊里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