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这句话，让林文文的笔一顿，她反应迟钝的抬头看向温淼，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有惊讶有茫然，还有些怯懦和自卑。

林文文再次垂下头，手握紧了笔，好一会儿才问：“你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温淼被问得一愣，她还真深深吸了吸鼻子，努力嗅了嗅这周边的味道。

当她吸鼻子的时候，林文文下意识朝旁边挪了一点，跟温淼隔开了一段距离。

“花香啊。”温淼指了指头顶的蔷薇花，蔷薇花开得很旺，花香浓郁。

林文文忐忑不安：“没闻到其他味道吗？我身上”

温淼迟疑，她朝林文文靠近，结果林文文条件反射的后退，眼神慌乱。

“别、别闻了，会臭到你的。”林文文握笔的力度加大了些，关节都泛起了白，有一滴汗掉落在卷子上，她的声音很轻，还有些颤：“我身上有味道。”

温淼恍然大悟，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连接了起来。

林文文之所以会将衣服穿得严严实实，之所以会刻意避开所有人，孤僻的躲在角落，是因为她自卑，她恐惧同学们异样的眼光和嫌弃。

温淼猛的朝林文文坐近了些，深吸了口气，嗅了嗅。

林文文始料未及，都还来不及闪躲。

温淼的眼睛明亮又纯粹：“没有味道，不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