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早不记得什么皇帝,一心只记挂着谢珣,她沙哑着嗓音问乳母:“贺兰盟主回信了吗?”
乳母抹着眼泪骗她:“回信了回信了,谢公子说,要回京城来救殿下出去呢。”
她虚弱至极,连乳母话里的漏洞都听不出来,只一味急道:“不要回来,不要让他回来。”
光景再换,她出了那间黑屋子,跪到皇祖父的牌位前。
先帝身边的公公前来告诉她:“公主殿下,陛下命奴来告诉您,谢家二子的尸首找到了,他的头颅悬在宫墙上,陛下问您,可要去看看?”
她闻言怔怔回首看去,似乎听不太明白,良久好似终于触到了什么弦,她疯一样的冲出门外,一步一步向宫外跑。
遥远的皇宫,每一条甬道都又深又长,她拼命的跑,跑散发髻,跑丢鞋子,跑到胸腔要咳出血来。
可最后她仍然没能见到他最后一眼,她晕死在出宫的最后一道宫门前。
未央宫的灯火依稀,她睁开眼,听到屏风后的对话。
“心疾?什么心疾?”是先帝的声音,他装得情真意切。
“公主殿下是受了刺激,只怕天不假年。”
“她身上流着我们李氏的血脉,怎会患有心疾?”
太医默默半晌,怯懦开口:“…许是遗传了父亲。”
光景又变,往事如一张密密麻麻编织出的网,她身陷其中,越挣扎越深,淹没溺死,最终也只能怪自己作茧自缚。
李琬琰满身的冷汗,她像是被困住了手脚,睁不开眼,不知自己是生是死。
遥远处,她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近,越近越熟悉,是谢珣,她拼命的伸手想要抓住他,可他又忽而变远,她不由哭着喊他。
“阿愈,阿愈,别走。”
萧愈是被李琬琰的哭声惊醒的,他坐起身,看着伏在床前的李琬琰,一时不知该气该笑:“本王没死,你哭什么?”
他话落不见她应,仔细去看她的小脸,才发觉她是在梦中。
他意外她在梦里竟哭得如此撕心裂肺,抬手给她擦眼泪,想将她唤醒。
他连叫了她数声,她却不应,萧愈终于觉察觉出几分不对,他用了几分力推她的身子,想将她从梦魇中救出来。
突然,他听见她哭着唤他的字,她一遍又一遍的唤他,求他别走。
萧愈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寂静望着李琬琰良久,看着她不安抓握的小手,像是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让她抓住自己。
她抓到他的一瞬,竟真的安定下来,只是还在哭,一直流泪,整张小脸都被泪水浸湿了。
萧愈看着这样的李琬琰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他忍着右臂伤口的疼,抬手轻擦她脸上的泪。
李琬琰睁开眼,她感受到有温热的手指抚摸过肌肤,怔怔抬头,正对上萧愈的面庞。
她看到他的刹那怔愣住,忽而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他。
她紧紧环着他的腰身,将小脸埋进他胸膛里。
萧愈看着突然钻入怀里的人儿,迟疑片刻,还是抬手轻抚上她的脑袋,他低声问她:“怎么了?”
李琬琰听到萧愈的声音,脊背却一僵,她缓缓抬起头,像是终于从梦魇中醒来。
萧愈明显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他看着李琬琰扬起的小脸,抬手轻捏住她尖白的下巴,他的嗓音难得没有往日冰冷,再次问她:“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二更
推个友文:我给男主做母后by晏央
云莜穿进了一本书里。
此书中,先帝爱妻成痴,自妻子过世之后,很快便撒手人寰,
留下嗣子与寡母,在权臣的掌控之下艰难度日。
好在小皇帝聪慧,忍辱负重,与爱慕他的小皇后,权臣之女虚与委蛇,
最终斗倒了权臣,又将小皇后白绫赐死,迎娶自己真正的心上人。
云莜就是那个被白绫赐死的小皇后。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万万不能让“先帝”去世,“小皇帝”登基。
谁知,在云莜入宫侍疾时,早已没有求生意志的“先帝”眼中竟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来。
他颤抖着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莜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朕都能认出你来。”
“先帝”将云莜当成了先皇后还魂,于是,他的病好了。
“先帝”几乎将云莜宠上了天,云莜却战战兢兢地做着先后替身,就怕哪天被“先帝”发现她是个假的。
直到她恢复上辈子记忆,发现她与“先帝”还真有一段孽缘……她终于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先帝”砍了脑袋。
某天,原书中的小皇帝也穿了过来,
他发现,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妻子,成为了他爹的妻子,他们还有了一个两个三个孩子!
他这个本来要做皇帝的人,这辈子都没机会登上皇位了!
感兴趣的小可爱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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