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筎风看着云慎和萧愈一同投来的目光,略微低下头:“长公主殿下身子一向康健,如今才出京城,便受此重伤,摄政王难道还想将伤情推到殿下的身上吗?”
云慎听了连忙解释:“何院首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长公主殿下的体质,好斟酌用药。”
何筎风看了眼云慎,随后目光落到萧愈身上,他起身对着萧愈一礼,接着道:“臣自入太医院以来,一直照顾殿下玉体,殿下是何体质臣再清楚不过,此伤严重,臣必须亲手救治,还望摄政王理解,莫要让外人插手。”
何筎风信不过云慎,更信不过萧愈,摄政王野心勃勃,若让云慎拔刀,搞不好他们会借此机会杀害李琬琰,名正言顺不担风险的除掉一个政敌。
“你可有十足的把握,此事不是儿戏,本王只信能者居之。”萧愈盯看着何筎风。
“臣愿以项上头颅担保,若长公主殿下有何闪失,臣愿以命相赔。”
萧愈与何筎风久久对视。
云慎在旁听着何筎风的话,不由眨了眨眼睛,似乎嗅到几分猫腻:“王爷,臣的确不熟悉长公主体质,臣可从旁辅助何院首。”
萧愈听到云慎的话,又收回目光看向沉迷的李琬琰,想她这些年来一直器重何筎风,她看人的眼光应该不差。
马车外传来霍刀的声音,说帅帐已经搭建好了。
萧愈小心翼翼的将李琬琰转移到帅帐宽敞的床席上,下令让人烧热水,准备拔刀。
帅帐里外瞬间忙碌起来,何筎风和云慎聚在一起研究用药,霍刀调度人手,吴少陵奉命去审问刺客。
萧愈守在床榻前,周遭似乎陷入寂静中,他望着李琬琰褪尽血色的小脸,她今早上的一颦一笑还近在眼前,萧愈明显感受到掌心里,李琬琰小手的温度在慢慢变低。
帅帐外忽有嘈杂声传入,是女子的哭泣声,霍刀看着萧愈倏而变冷的面色,急忙跑出帐外。
是贺兰月跪在外面请罪,她一直在哭,霍刀见此,忍不住头疼,立即上前,打算将贺兰月扶起来。
“贺兰姑娘,长公主还命悬一线,云老和何院首都需静心,您先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