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人坐下来,侍者过来,只点了一杯酒,没点别的。
“先生是中国人?”
“不是,日裔美国人。”
“哦,原来如此。做什么生意的?当然,如果不方便透露,就当我没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做点儿棉花和布匹生意。”
沪海和江浙有不少纺织厂,布匹生意不少,还需要进口大量棉花。
“这个生意虽然不错,但是赚不了多少钱。”
“军火生意赚钱,但是我没有能力做。”
“先生是进口生意还是出口生意?”
“从美国进口棉花。”
“我倒是有个建议,可能让你的利润增加十倍以上。”
“我还没有听说过,合法的生意会有这么高的利润。当然,非法生意除外。”
“除了非法生意,现在还有多少生意是合法的?”
“日本人管制很严格的,风险很大。”
“正因为风险大,利润才高。能搞到药品么?比如磺胺。虽然可能非法,但是利润非常高,我可以溢价十倍收购。”
利润确实很高,我也能搞到磺胺,但是我知道你是谁?
虽然是长了个鹰钩鼻子,很可能是犹太人,但是谁敢保证你不是日本人的卧底?
我都知道这里是情报市场,日本人作为地头蛇,能不知道?
“我对你的价格确实动心,但是我搞不到磺胺,也从来没做过药品生意。如果你有便宜的棉花,我们倒是可以谈谈。”
“抱歉,我对棉花是外行,不做这个生意。打扰了,再见。”
喝干了酒,这个家伙起来走了。
这个家伙刚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过来。
“这里有人吗?”
说的虽然是国语,当时带着明显的沪海口音。
“没有,随便做。”
“鄙人姓高,做棉花生意的。敢问是来做生意的么?”
你也是做生意的?我看着怎么就不像个生意人呢。
虽然西装革履的,但是终究没有那种商人气质,反倒有一种凶悍之气。
商人讲究和气生财,久而久之,都会磨平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