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孤比你更明白这笔代价有多昂贵,为了自由,值得。”

折柳劝慰的话混着心酸囫囵吞下,轻舒口气:“就这一回。”

景玉危露出个浅淡到风轻吹便不见了的笑容:“嗯,仅此一次。”

“殿下,这戒指有问题吗?”折柳见他将那抹绿收进掌心又捻在指尖,来来回回,拿不起放不下,嘴欠问了句。

景玉危眉眼浅淡,像被提醒才注意到自己举棋不定的动作:“是枚很重要的证物。”

折柳思绪飞到了那日在梅园门口景弍辞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提到的东西。

“这是…三王子送来的?”

“你说他看见这东西,会不会事无巨细的解释?”

“不见得。”

景玉危倏然冷脸:“他会的。”

折柳正低头研墨,没发现他家殿下变脸了,依照对郁云阁的了解继续发表见解:“太子妃不是那么乖的人,一枚戒指诈不到他,我知道他对殿下孟浪,口嗨和交代真事是两码事,他那么聪明,不会拎不清。”

放下墨条的折柳又想起前几次他家殿下被撩得招架不住的样子,再想补充两句,不小心注意到他闷着脸,不太高兴的表情。

“孤听闻坊间流传诸多以孤和太子妃为主的话本子,你看过了。”

他话语间的笃定让折柳没办法反驳,硬着头皮点头。

“搬上车。”景玉危不容拒绝道,“别让太子妃知道。”

折柳失言,甚至揉揉耳朵,被景玉危看傻子似的眼神盯得虎躯一震,满脑子昏沉地转身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