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人家和你们一样还在家里吃饭?都是大酒楼走起。”曲闲嘲笑他的不懂行情。

东平城内的贫富差距不但体现在旱灾面前, 有人吃树皮熬到死,有人肥鱼大肉的还嫌腻, 主要还体现在饮食上, 富人家的厨房是装饰, 为了配套。

穷人家才是为了真正生活建造。

郁云阁好半天没说话, 以一句该治做结束语。

跟在后面干了半天脏活的曲闲掂掂手里的油瓶:“真是明白的晚了, 不然让人送点火油过来, 哪犯得着搁这耽误功夫, 再说这点菜油, 引火也不够用。”

“我没想烧掉粮仓。”郁云阁说。

曲闲嗤了声:“那不好保证人能不能保下来。”

“他用不着。”郁云阁一提到景玉危, 眉眼一下子软下来, 透着温情,“他聪明过人, 我在做两手准备。”

曲闲像吃了苍蝇, 忍不住打击他:“想想你答应过我什么,别荡漾了。”

郁云阁没收敛, 更加放肆了:“所以在被打醒前,还不允许我嘚瑟两下?”

曲闲无言以对, 他都这么卖惨了,再继续拆台子,多少有点不仁义。

两个时辰后曲闲想时光倒流回来给自己狠狠两耳刮子,让你心软仁义!

短短一盏茶内, 郁云阁带着江开等人盗遍了东平城内所有商贾家的厨房,其中要数县官余怠家收获最为丰富,确定‘礼物’带够了,郁云阁没停歇的直奔粮仓。

玄云楼最新消息,景玉危就在那。

月上半空中,星星寥寥无几,城内城外安静如斯,仿佛是个死城。

郁云阁看眼天色预估此时已是后半夜了,按照以往曲闲该叫死叫活要睡觉,他扭头对上曲闲亮晶晶的双眼,到嘴边提个醒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