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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们找捷径,没让你们找田径。”郁云阁服了他们一帮人,“这条路也能规划出来,不愧是无所不知的玄云楼。”

后面这句似夸奖又似嘲讽的话,江开左耳听右耳出:“梁溪局势越发不好了,昨日太子入城了。”

这用不着他提醒,郁云阁长眼睛,也看完消息,心里对景玉危的处境情况有个大概预料。

东宫尚在,严格把守的人还在,那就没几个能动景玉危的。

更何况,景昭他们几个自己能不能打明白了都不好说,哪里顾得上‘不成气候’的景玉危啊。

怕就怕他还没赶回去,景玉危在那几个王子打来打去里被殃及了,后消失无踪。

这是他最怕的事,人要是消失了,就代表离景玉危脱离正轨不远了,他可不想最后人找回来,心理落下个疾病啥的。

“公子,快点吧。”江开难得语带急色,“免得你回去见不到人。”

郁云阁被催得生气:“见不到人再说。”

“那公子走这捷径受得罪就白遭受了。”江开说。

郁云阁一瞧远方不见天际的野草丛,深呼吸一口气,这次要是有命回去,绝对让玄云楼的人将梁溪到盛歌的几条路都探一探。

“走。”

已然回到梁溪的景玉危回到熟悉的冠云殿,里面陈设没发生一丝改变,殿内烧着他自出生便用着的上等沉香。

他走过书桌,看过书架,目光在景武坚送的箱子上划过,继而看向内室那张整齐干净的床上。

上次站在这里,床上还躺着位不该在的主,如今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其实郁云阁也没做错什么,盛歌山好水好人也好,他会贪恋那里的温柔也很正常,何苦回来面对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