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太医这番话没能进景玉危的耳中,却落入了郁云阁心里。
他深知景玉危为何如此反常,既心疼又好笑,满口应答。
“等伤寒好了,我便让殿下解毒。您老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好说歹说也得让他答应了。”
淳于太医等得就是这句话,笑呵呵道:“那老夫可就等着太子妃的好消息了。”
明知掉进坑里也要坚强笑下去的郁云阁啼笑皆非:“您老真是。”
他笑着摇头:“为他好的事,我向来双手赞成。还请您老再耐心等等。”
“老夫能等。”淳于太医一脸好说话,不急不缓暗示着,“殿下能不能等不好说。”
郁云阁又被加了道时间枷锁,没好气道:“知道了。”
淳于太医便笑眯眯不说话。
有退烧汤药在,郁云阁以为景玉危的高烧会很快退下去,千辛万苦喂下去大半碗药,他喝了口热茶漱口:“我没病还被迫喝了小半碗药,真拿你没办法。”
侧卧着双手抓着枕边的景玉危睡得很安稳,侧脸柔和,似刚出地面没刺眼光芒的软和新日,颜色鲜艳而美好。
听折柳说了他这段时间的生活起居,做下很多部署,包括回到梁溪后可能会面临的突发情况,也为自己留下退路。
嘴上说着不看他写的信,却将装信的锦盒看得极为重要。
没说想要他回来的话,暗自将阻拦他的人扫了干净,难怪他入南川,明明觉得有人跟踪,找一圈无事发生,连到梁溪都没发生一丝意外。
顺利的仿佛有人保驾护航,敢情是景玉危在暗中保护。
如此说来,这男人还真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