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林家,还有你熟悉的几位东平城知名世家,一夜之间,统统被灭口。”
景玉危好人做到底,不爱看,那便听他说。
“贾应和钱海倒是逃过一劫。不过你知道他俩为何能活着吗?因为孤将他们带来梁溪,阴差阳错保下条命。”
聪明人都知道这命不是无偿,本来景玉危去东平城就是奔着搞事情去,哪能做无用功?
余怠想得则是为何那么多人遭到毒手,那知情最多的自己呢?
这里是刑部大牢,不是密不透风的王庭。
朝中最没本事的废物太子都能大摇大摆走到这里,想杀他灭口的人是不是也能轻轻松松进来,给他一刀再走?
余怠害怕极了。
“孤千辛万苦让人将你从东平送到梁溪来,不是让你向王上招供些没用东西。”
余怠想起那日被他细问的那些事儿,咽了口口水:“我可以帮殿下拉眼中钉下水,但殿下也得保证我能活下去。”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孤谈条件。”景玉危冷冷道,“没有孤,明早天亮,你的尸体该僵了。”
这是不争事实,一旦有人动了杀心,便会想方设法达成。
“你以为你能在刑部活到今日是刑部这所谓的狱卒护住了你?”景玉危倏然轻笑,笑容冷森又讽刺,“那是孤的人在,他们替你挡下不下十波杀手。”
余怠的脸一下子白了,颤着手抖平那张纸,白纸黑字写的信息与景玉危说得一致。
“我……”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打开信笺看一眼,大抵是给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寻个靠谱理由。
“我收刮来的银子会被三王子私藏部分,那年来梁溪与他见面,是他给我出主意压制游重鸾,最好能将人纳为己用。之前我对游重鸾满心思的打压,压根没想过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