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他和谷雨在城东土地庙干瞪眼也没好到哪里去。
谷雨听说过玄云楼楼主的名声,却从没想过这楼主如此貌美,光是看表象,像极了皇宫里燕云殊最爱的上等描金花瓶。
“他们两还没来,你不担心?”
谷雨听见他问,收回视线:“担心,我再等一刻钟,再没消息,我便联络人按原计划行事。”
后手布置的明明白白,难怪宁逾白会被先帝寄予厚望。
“你家王爷平日里不会出现不守约的情况吧?”郁云阁问。
谷雨警惕地看着他:“郁公子是何意思?”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郁云阁莞尔,“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王爷说过,郁公子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谷雨委婉道。
实际上宁逾白说得是郁云阁此人心思缜密,又懂得斤斤盘算,和他说话都得多长两个心眼。
“谬赞,我就会是个常人。”郁云阁一点儿都不想被夸。
尤其是被宁逾白夸,这人太会看人了。
“郁公子谦虚。”谷雨说完扭头看向外面的瓢泼大雨,心里愁得慌,这么大的雨,不知王爷和陛下可还好。
郁云阁走到窗边,接住被唤来的黑鸟,看见它腿上被保护极好的信笺,摸摸小鸟的脑袋:“真棒。”
他抽出信笺,放走了黑鸟。
一目十行看完内容,他握紧拳头。
淳于璞真是有胆子啊,这次若不将人置之死地,日后添堵的时候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