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过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得好。”
来人闻言将他细细打量一番:“你确实比你哥更适合太子。”
一句道破这句话的具有分量的人没几个。
最具有代表性的只有他师父那个多年不见的小师弟,他躬身作辑:“见过小师叔。”
渡斤仙人倒不奇怪他会猜到自己身份,瞧着他:“你特意挑这个时候见我,不该是你有话想对我说?”
“既然被小师叔看出来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郁云阁一改方才礼貌有礼模样,冷冰冰的,似有杀意飘散,“国师,先王已逝,有些事该住手了。”
渡斤仙人笑容不变:“我倒是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我今日还肯尊称你一声小师叔,表明我还愿意听您说句。”郁云阁想给面子的时候,事情还有商量余地,等他真得半点不客气,便是不讲究情面,不管谁来都一样。
“你将我一个国师看得太重了。”
“是国师太妄自菲薄,以我所知,在殿下出生前,是您给他卜了一卦,称他活着会旺国。”郁云阁最不屑这等迷信话音,拆穿起来直言直语,“他为何出生自带寒毒,又为何因此偏让景江陵册封为太子,十几年来不让他死,也不让他好过,我想,国师比谁都清楚。”
渡斤仙人微微皱眉,心里怪异更甚。
关于景玉危旺国乃至后续制定的计划,知晓的唯有他和已经没了的景江陵。
他可以确保没有第三人知道,那郁云阁从哪里得知的?
“大师侄误会了,我这些年来都是听从先王指令行事,想来你知道绑架你哥,将冲喜之人换成你,都是他的意思。我不过是帮忙合了个八字,顺便卜个卦。”
反正景江陵已经死了,怎么说都是死无对证。
郁云阁冷眼看着:“今时今日,我将殿下养得白胖了些许,不希望有人再让他瘦一点。前尘往事,我可以不计较。倘若有人不长眼,还想动歪脑筋,别怪我六亲不认。”
渡斤仙人轻笑:“所以你想警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