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刘星干的。
这小子小狐狸的名号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还真是有几分真本事。
“什么?这么快就倒闭了?我还有大招没有施展出来呢?”刘星有些扫兴。
不过能这样快倒闭,倒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为他记忆中刘婉秋,除了自私自利,那其他的都一无是处。
“别废话了,你第二步打算怎么样对付钟坤?”丁局在这时开口了。
他这不是责问刘星,而是有些好奇。
要是他母亲今天不出来,那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其实也没有打算对付他,你们应该听说我跟贵州茅台的钱主任,还有古井贡酒的王厂长合作,而且是长期的那种。”刘星见偏屋内的都是自己人,当下也没有在隐瞒,而是站起来全盘托出了:“我的计划就是利用他们这两家酒厂的知名度,快速的占领整个湘南省的白酒市场,毕竟我有这个优势,卖出去的白酒不需要票证,而且价格便宜。”
“不错。”老奶奶赞同的点头。
“然后呢?”丁局追问道。
吴局、姜神医也有这好奇。
这给其他酒厂销售白酒,占领湘南省的白酒市场,还起不到打击钟坤的作用吧?
“然后?”刘星闻言一愣,接着笑了:“没有然后了啊?”
见所有人不相信,他连解释道:“我可没有骗你们,现如今衡水酒厂的衡水老白干销售,因为实在夏天的缘故,他离开了我的白酒直营批发店,可以这样说,在其他的代销商眼里,那什么都不是。”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衡水酒厂将会积压大量的衡水老白干,储存量一度会超过以前最高峰的时候,而这样的结果可是钟坤不想看到的,他肯定会着急啊!因为衡水老白干卖不出去,工人们就会拿不到钱,这一系列的问题不就出来了吗?”
“当然了,这个计划就像是一个慢性病,他起先看不出端倪,但等到发现了,那就会无药可救。”顿了一下,刘星又补充了一句。
见所有人都傻眼了,他讪笑抓了抓头:“按照我当初的计划,这回端倪应该显现了,要不然之前曾德志不会说允许让我在卖卖衡水老白干的话。”
他们有渠道,有人脉的话。
今天那是绝对不会妥协,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小子!”吴局指了指刘星,那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局也是吃惊不已,捂着额头头疼的很。
之所以头疼。
那是因为刘星的计划。
这除了是在征对钟坤,其实也是在征对整个衡水酒厂。
说句不好听的,这一招可谓是老道毒辣,令衡水酒厂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因为从刘星话中的意思显示,他已经摸清楚了整个白酒市场的脉络,这可是很恐怖的。
一旦发难,那衡水酒厂绝对难逃厄运。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老奶奶自然是知道,但她却是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孩子,照你这样说来,现在的衡水酒厂,从钟坤不允许你买卖衡水老白干那一刻起,这注定要倒霉了?”
“差不多吧!”刘星点头。
钟坤其实也就是一个门外汉,看不穿这里面的门道。
要是看穿了,哪会处处征对他。
说句不好听的,巴结都来不及。
至少聪明人都懂,合作才会共赢。
把别人当做傻子,其实你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傻子。
“那我能让你停手吗?”老奶奶轻叹了一声。
毕竟关系道数千工人吃饭的饭碗,她不可能不管。
“这个……”刘星笑了笑:“就像您说的那样,从钟坤不允许我买卖衡水老白干的那一刻起,结局已经注定了,停手跟不停手都差不多。”
“我知道您的担心,但这其实不是我的选择,而是钟坤跟衡水酒厂一众领导的选择,从他们出尔反尔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的结局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您别不信,就拿衡水酒厂的灌酒设备来说吧!其实呢!它们的损坏大多都是人为了,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机械损坏,我敢这样说,那是因为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所以,以后这衡水酒厂的灌酒设备打死我也不会去修了,因为修不好,它的问题不在机械上,而是在用人方面出了大问题。”
这一段说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当然了,他们更加知道,刘星这是在表明态度跟立场。
现在这衡水酒厂以及钟坤跟刘星闹成了这样,想要在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去帮忙,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衡水酒厂一众领导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了。
这一点其实刘星早就料到了。
因为他是重生而来的人,知道人心叵测这句话的意思。
要不然他当初一开始维修灌酒设备的时候,就不会防着李大伟了。
李大伟这人其实良心还未泯灭。
但在衡水酒厂这样的社会大染缸里,能够成为一厂之厂,那过人的手段肯定是会有的,所以他一看到李大伟就警惕了起来。
这是在重生前被沿海一些企业的领导坑怕了后才有的下意识举动。
他们要你做事的时候,就称兄道弟。
一提到加工资跟索要加班费,他们就撕破了伪装,变成了狠厉的饿狼。
别不相信,在大企业成为领导的,大部分都是这样。
要不然别人就会踩着他们的‘尸体’爬上来。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最实质的写照。
眼见没人说话了,刘星轻叹了一声说道:“现在已经是阳历八月份了,衡水酒厂的灌酒设备又坏了好多,从采购材料到维修,只怕又要两三个月,到时候就算是有订单,那也生产不出来了,所以……我要是他们,就必须断臂求生。”
“要不然……”刘星搓了搓脸:“衡水酒厂就是下一个中益酒厂。”
“我之所以好心提醒,那是因为我还有是十多天就要去八中读书了,不可能放弃学业去维修灌酒设备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钟坤上台成为衡水酒厂的厂长,结局早就注定。”
“不错。”老奶奶赞同的点头。
刘星能够将事情看得这样透彻,这可是很难得。
当然了,也提醒了她,衡水酒厂现在就是一个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那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回去吧!”丁局提议道。
“好!”老奶奶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刘星:“孩子,好好读书,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了,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的。”
“谢谢奶奶。”刘星感激的连说道。
他不傻,这话的份量可是极重。
“走了!”老奶奶在丁局的搀扶下,缓步走出了偏房。
刘星与吴局同行,送了出来。
门口。
丁欣怡见奶奶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在同时转头朝刘星做了一个俏皮的动作:“你知道吗?咱们俩马上就要成为同学了。”
“啊?”刘星一愣。
一旁的丁局淡笑解释道:“欣怡今年也考上了八中,虽然比你小一岁,但刚好跟你是一届,要是不出意外,肯定在一个班级。”
这话可没毛病,而是说的事实。
因为刘星去年中考分数不出事的话,现在只怕要读高二了。
无奈天意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刘星在明白了个中的内幕后,那是苦笑不得:“欣怡,那以后你可得多多照顾我哦!”
“一定。”丁欣怡笑了笑,扶着奶奶就走向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
刘星目送他们离开了集市的街道后,就收起了笑容,前往了刘冬菊吃饭去了。
之所以开心不起来,那是因为他才想到以前姜神医跟他说的话,那就是丁欣怡身体有病的事情。
现在看着虽然健健康康的,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啊!
再说了,姜神医号称神医,一般来说对于丁欣怡的病那是不会看走眼的。
……
吃了饭后。
刘星就跟刘冬菊告辞了。
本想躲着小不点骑自行车回家。
谁知道这个小家伙却是在自行车边等他。
手里面换洗的衣物,还有吃的奶糖都带上了。
看到这一幕,刘星那是头疼的很。
不过也没有不管小不点,在犹豫了一下后,最后还是抱着坐上了自行车。
在跟刘冬菊说了一声后,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两点多钟了。
因为天热的缘故,一家人都在偏房中休息,并没有出去收稻谷。
刘星看到这一幕,将小不点交给瓜子后,就跑去厨房拿冰棍吃了。
这些天在他的教导下,刘烨跟刘孜然已经学会了硝石制冰。
至于制作冰棍,有模具跟现成的材料,那自然是简单得很。
只是刘星一听到小不点的咳嗽声,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将冰棍给拿出厨房。
因为万一让小不点感冒再次严重的话,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下午快要四点钟的时候,全家人都出发去打稻谷了。
连瓜子都不例外。
至于小不点,本来想让制作鞋子的赵小沫照看一下的。
但这小家伙硬是要顶着大太阳跟着去玩。
没有办法之下,只得答应。
农田中,成熟的稻子已经收割。
就差脱谷送回去晒了。
刘星见刘孜然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当下连道:“要不你还是带小不点回去晒稻谷算了,这最后一个农田了,今天晚上之前肯定能打的完。”
“我不去,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刘孜然说完这话,下了农田,就帮忙打起了稻谷堆。
刘烨也跟在了后面。
刘星见状,摇了摇头也下了农田,站在了打谷机上脱起来谷粒。
周秋香则是在一旁递稻穗。
至于刘大钊,在打谷机后面清理稻穗,并且将脱粒的稻谷装进了箩筐中。
而瓜子先是在田埂上看了一会,然后就带着小不点下田了。
她们俩什么时候都没做,而是站在了打谷机的踩板上帮忙踩了起来。
别小看这一举动,却是能让刘星省很多力气。
瓜子跟小不点踩着踩着,两人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感觉这踩打谷机实在太好玩了。
比在家里面好玩多了。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毒辣的太阳早就盯上了她们。
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原本白嫩的小不点,就被晒成了一个黑炭。
脸上有些地方的皮肤还出现了红印。
很显然,这是被晒伤了,刘星看着有些心疼。
眼见稻谷马上就打完了,当下连忙抱着小不点还有瓜子上了田埂。
因为再这样下去,他可没法跟刘冬菊交代。
令他意外的是,小不点一点都不怕被晒黑。
此时此刻的她,居然还能跟瓜子在田埂上玩闹起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感冒的症状,在这时居然全都消失了。
也不咳嗽,不无精打采了。
这让刘星很高兴,眼见田埂上有两但满满的稻谷,当下挑起来就朝晒谷场走去。
这一担稻谷可是至少有一百五十斤以上,因为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