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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席砚先生。”关沉说,“忘了跟您说,沈庭柯刚刚做过手术,现在是病人,我想给他请假一周在家休息,工作的事情过后再聊,可以吗?”

“哎你……”沈庭柯气不打一处来,对关沉说,”小破孩胆子大了哈,哥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请假?”

“别这样,小关也是关心你。”对面的席砚很大度地说,“这说明你弟弟懂事。就这样吧,假给你批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回头我们再聊。”

说罢,席砚挂断了通讯。

关沉松开沈庭柯的手,瞪了他一眼。

“你又新添的什么毛病?”沈庭柯不依不饶地拉住他不让走,“怎么了,我家还不能我跟朋友打个电话了?”

关沉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朋友?”

“嗯,怎么了?”

“之前说是老板,没过几天就叫哥了。沈庭柯,你到底多喜欢跟别人称兄道弟?”

沈庭柯一脸迷惑:“怎么了?我们已经很熟了,这难道不正常吗?”

关沉好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起来,收回目光径直走向厨房,继续炖汤。

过了一阵,关沉把汤锅端过来,给沈庭柯盛了一碗,又去拿保温壶。

沈庭柯喝着汤,看着他忙来忙去,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似乎这样的相处已经变得再平常不过。

“你喝完把碗放着,我给段燃送饭,再回来洗碗。”关沉说。

“你不吃就走吗?”沈庭柯端着碗在沙发里坐着,看了他一眼。

关沉没说话,把外套穿好,顺手从玄关架子上拿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压下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