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时候沈庭柯戴着口罩提前出了门,没有开车,搭车去了学校。
因为到得早,校外导师又没有休息的办公室,沈庭柯只好站在讲台上等着学生一个个进来。
孩子们见到他都非常高兴,笑着向他打招呼,还有几个见到他就惊讶又担心地问他,为什么脸色这么差。
沈庭柯苦笑着向学生摆摆手,感叹一声:“老了,老了……”
说罢神情痛苦地咳嗽几声,那状态真挺像七老八十的样子。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沈庭柯在意的那位似乎没有来。他松了一口气,可又有些失望,仿佛某种期待落空,而他不知道是什么。
“好了同学们,接下来我们开始上课。”沈庭柯没有摘口罩,只露出一双憔悴的眼睛,还好学校给配了扩音器,即使他嗓子哑着也不用太努力地讲话,“非常抱歉……不小心感冒了。”
“老师!c市这两天也不是很冷,怎么就感冒了呀?”
一群学生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胆子大的,老师说上半段,他们很快就能接上下半段,仿佛全天下最聪明。沈庭柯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到究竟是哪个小机灵鬼。
“这位同学,难道你不知道,必然性寓于偶然性之中,这个世界上没有脱离偶然的必然吗?”沈庭柯顿了顿,又说,“总之不管必然偶然,好好锻炼身体还是有必要的!”
学生们被他逗笑了,没想到他能扯到哲学问题上去,最后还拐得那么生硬。
教室里的氛围轻松起来,沈庭柯打开准备好的t,刚要讲课,忽然有三两个学生跑过来,站在门口。
“报告!”周晓志推了推眼镜,气喘吁吁地挺着肚子看着他。
沈庭柯被他一嗓子吓了一跳,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同学,以后就不用喊报告了哈!悄咪从后门进来就行。”沈庭柯善意地提醒道。
刚说完,周晓志身后跟着两个人鱼贯而入,依次是席墨,最后是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