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搞错了,沈老师。恕我直言,你所追捧的这位教授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废物罢了,你所谓的研究成果,只不过是我的一些小把戏,而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米勒笑了笑,低头把玩绕在指尖的一缕长发。
“至于关沉……”米勒顿了顿,又说,“我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你说,难道他和我不像吗?我们的未来明明有无限种可能,却偏偏被一些俗套的东西束缚住,情愿去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不愿意做那个主宰世界的人。”
“可这不是你污蔑关沉人格的理由。”沈庭柯的双手渐渐收紧,语气中透露出对米勒的恨意,“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有什么该不该的呢?我只是告诉他一些事实,这个丑陋世界的真相就是——没有人会爱这样的我们。”米勒近乎疯魔地笑起来,“你知道的吧……作为那孩子的老师,他的天赋有多可怕!”
“你错了。”沈庭柯静静地看着米勒,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比任何人都爱他。”
米勒看着沈庭柯,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觉得眼前这个人荒谬无比,可随后,他又觉得十分无趣。
“可真无聊啊……整天把情情爱爱挂在嘴上的俗人。”
沈庭柯微微坐直了身子,看向米勒:“所以你承认了吗?箔星频发的网络系统破坏案、银行系统失窃案……以及赫尔南德斯大学机密失窃案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如果你想让我承认的话,那我如你所愿。”米勒笑了笑,“只不过,一来你找不到任何证据,二来……沈老师套话的技巧也太差了吧。”
沈庭柯愣了一下,风衣口袋里的手下意识地握住那只录音笔。
米勒在他的注视下站了起来,走下床,双手按在座椅的两侧,俯身困住沈庭柯。
“沈老师,你这样的小把戏,骗小孩都未必会成功……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活着把口袋里的小东西从这里带出去吗?”
“这是在医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沈庭柯微笑着抬起头,跟米勒对峙,“我不怕。”
米勒笑起来,伸手抚上沈庭柯的脸颊,顺着下颌角的线条,带起一阵凉丝丝的触感,就像一条蜿蜒爬行的蛇,最终在沈庭柯白皙的脖颈处停下,宽大病号服的袖口里亮出一截刀片,抵在沈庭柯喉结处。
“现在呢?”米勒笑眯眯地问他,“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发抖?”
沈庭柯的睫毛颤抖着,抵着他脖子的刀刃很锋利,很快就磨破了皮肤,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刀刃滑下……
“亲爱的……作为一只兔子,你得乖一点,不小心被‘猎鹰’划破了喉管,关沉可是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