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娇羞的少年点点头,又凑过去,颇为不好意思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先走了啊,哥哥——”
直到那名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走远,看不见身影,陈楚河才转头,看向沈予夺。
“不给我解释解释?”少年潋滟的桃花眼里写满了漫不经心,“你这情况,怎么好意思说是温稚意男朋友?”
陈楚河凝视了他好久,最后,才发出一声极轻地嗤笑:“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等沈予夺说话,他就自顾自地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精致烟盒。
钴蓝色的精巧烟盒上,流畅的墨玉色上书写着一串字母:“arlboro”。
陈楚河掏出一个打火机,指尖一翘,就有莹蓝色的火光从上面冒出来。
“来一根?”他听见陈楚河这样问道。
“不了,我不抽烟。”沈予夺摆了摆手,“自便。”
“你和温稚意还真是挺像的,从这方面来说。”
陈楚河双指随意地夹着烟,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吐了一个漂亮的白色烟圈。
他顿了顿,继续看着沈予夺道:“我不是她男朋友,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
沈予夺“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如你所见,我是个gay。”他摊了摊手,“不觉得恶心么?”
“并没有啊。”沈予夺神色坦然,在他身旁坐下,“性向自由。”
陈楚河听到这里,只是发出了一声极长的“切”:“就会说这种漂亮的场面话。”
不过他的心情却是肉眼可见的好了些许。
沈予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和他坐在一起。直到那根万宝路慢慢地燃烧殆尽,从漂亮的细长烟管变成小半截烧焦的烟屁股。